,早已不復沙场铁血,若以重利相诱,收买几个将官倒并不是难事。” “如果是这样,那得赶紧稟告陛下,”蒙挚急得皱起了眉头,“迅速应对,以免酿成大祸!” “不不,现在还不行,”东方凌歌忙道,“萧景桓那里还没准备好,要是现在就去告诉皇上,他一定会立刻起驾回京,那么萧景桓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消灭所有证据,到时候反咬景琰一口,我们可承担不起。” “那……那只能打吗?” “不是只能打,”她看着所有人道,“是这一场仗,必须打。” 梅长苏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,半晌,突然反手抽出了身旁萧景琰的腰间佩剑,抵住了地图上“九安山”三个字。 甄平和蒙挚愣了愣,随后眼神一齐默默地飘向了两个当事人。 但相较于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俩人,梅长苏和萧景琰的反应却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,好像事情本来就应该这么发生似的。 蒙挚的脑袋没想到什么,倒是心思极细极腻的甄平暗暗睁大了眼睛。 怎么觉得……宗主和靖王殿下哪里不对劲儿呢……,观察帝这样想道。 “九安山四处都有警哨,大康离这里最近,每天都会有禁军前去查看,誉王绝不可能事先把它拔掉。” “庆历军出动数万人袭驾,难以久掩行踪,”萧景琰赞同地道,“最重要的就是一个'快'字,为了抢到时间,他们不可能绕开这个警哨走其它的路,我会派人去打探地方的行动的。” 梅长苏点了点头,又随手将剑插了回去。 甄平终于大喊了一声,“什么!宗主,你们怎么不早说?”语气细听之下,竟还有微微的委屈责怪之意。 “是你自己先没看出来的,怪我?”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道,那神色总算是让可怜的甄平第一次想暴打自家宗主兼少帅。 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蒙挚很迷茫的问。 萧景琰笑了一笑,伸出手拍了拍梅长苏的肩头,道, “小殊嘛。” 蒙挚瞬间吓掉了下巴。 东方凌歌? 她早就笑到躺在地上滚。 * 一应准备都齐全了,庆历军先发部队今日早上行经大康警哨一百里外的林道,禁军提前埋伏,将敌军射落马下。 将近未时,警哨终于遇袭,一名士兵背后插了两箭、前胸插了一箭,强撑着飞驾来报,一路大喊已是筋疲力竭,才进入九安山哨站的栅门便立刻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来。 梁帝闻讯,惊愤震怒。 “大康的警哨被袭,誉王的叛军离九安山不远了。” 梅长苏似有叹道,不知是为了那些命中即该战死的将士们,还是为了九安山猎宫逃不脱的命运。 “九安山三面陡坡、易守难攻,现在固守方是上策。” “假设徐安謨能把五万庆历军全都调来,”他视线离开了地图,转头看向萧景琰,“而禁军只有三千。” “据险以抗,应该扛得过两三天吧?” “三天,”梅长苏斩钉截铁道,“已是最大的极限了,你回得来吗?” “母亲和你们都在山上,我就是死也会回来的。” 帐外,东方凌歌拉着藺晨大跨步地走了进来,一脸不满道,“你们议事怎么可以不叫上我们,一群没良心的,还有什么'就是死'?请你们看看眼前好嘛!” 她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藺晨,“别说三天,五天都行!” “也对,”梅长苏认真八百地点了点头,“东方和藺晨两个人能抵一千人的军队,可以不用那么赶。” “哎哎,等一下啊,”蒙挚莫名其妙地道,“你们在说什么呀?” 她走近地图,拍了拍那两个字,“调军队。” “纪城?” “距离最近、战力最强,完美。” “啊……可是,它……” “这条路线如何?”梅长苏眼见有人替自己解释,转头继续和萧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