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容笼罩在淡淡烛光下,朦胧又美好。 傅明琛心神微动,没应她,只是闭上眼睛,默默许下一个愿望。 云锦有些好奇:“你许了什么愿望呀?” 傅明琛瞥她一眼,“愿望说出来会不灵。” “……” 云锦撇撇嘴巴,抬手去切蛋糕。 突然听见傅明琛说:“我许愿,希望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。” 吓得云锦扔了刀。 心脏因为他的话漏了一拍。 随后疯狂加速,封存在心底已久的某种情感喷涌而出。 她强迫自己冷静,傅明琛对她根本就是对待性奴那样,她绝不能因为他一点模棱两可的态度就胡思乱想。 她手忙脚乱切了蛋糕,埋头吃着。 是冰激凌蛋糕,里面有菠萝夹心,上方洒了巧克力碎。 这是她最爱的口味。 他今晚似乎很不一样,云锦心想,难道她的好日子要来了?她有点高兴,毕竟要和他度过后半生,他对她温柔总是有利无害的。 变故就在这一刻忽然发生。 最开始只是很微小的震动,云锦晕乎乎的,摇了摇脑袋,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吗。等到桌上的东西七零八落掉下来,她终于意识到,地震了。 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,下意识看向傅明琛。 傅明琛强稳身体,保证自己不会从轮椅上摔下来,他近乎冷静地对云锦说:“你先走。” 云锦脱口而出,“你怎么办?” 震感越来越强,傅明琛眉毛紧皱,加重声音,“你快走,我不会有事。” 怎么可能没事? 大块的墙皮脱落,天花板都在摇摇欲坠。 云锦一咬牙,推着他的轮椅跑进卫生间的死角。 她拿了抱枕护住他的头,声音直抖,“等一会不震了,我带你出去。” 傅明琛没搭理她。 这是二十三楼,不能用电梯,他断不可能允许自己成为她的累赘。 云锦急了,“都这种时候了,你还和我装酷——啊!” 眼前压下来一片黑影,随即而来男人的闷哼声。 大片墙灰掉进眼皮,云锦艰难睁开眼,发现眼前只剩下一阵黑。 卫生间的灯被砸坏了。 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。 她吓坏了,带着哭腔挣扎,“傅明琛?傅明琛?” 男人冷冷道:“你哭丧呢?” 云锦松了口气。 第一次觉得被他嫌弃是好事。 傅明琛又说:“我兜里有打火机,你试试能不能摸到。” 云锦摸出了打火机,点亮。 压在她身上的是傅明琛。 男人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势将她护在身下,掉落的天花板压在他背上,他浓眉紧蹙,双臂的肌肉绷起,正尽力拉远两人的距离。 云锦惊恐地盯着他额头,“你、你头上流血了……” 傅明琛淡淡嗯了一声。 右手边是被暴力压坏的轮椅,难以想象那一瞬间他是怎样扑过来保护她的。 那些恨意顿时烟消云散,云锦眼眶湿热,眼巴巴瞅着傅明琛。 傅明琛被她看得一阵无语。 以前她就喜欢这么盯着他,现在还是这个傻样子。 “小叔叔,我们现在怎么办啊?”她可怜兮兮的,“我还没活够,我不想死。” 傅明琛言简意赅,“等人来。” “哦。” 近些年没有发生过有重大伤亡的地震,云锦乐观地想着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们吧,可是次次的强烈余震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。 渐渐的,这片区域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两人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未进米水而虚弱至极。 “小叔叔,你的嘴唇裂开了。” 傅明琛抿了抿唇,“嗯。” 云锦眨眨眼,做出一个大胆的动作—— 她用尽全力抬起脖颈,吻住傅明琛的唇。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接吻了。 四片干涩的唇相贴,她明显感受到男人气息僵了片刻。 她小心翼翼伸出舌尖,一点点舔过他的嘴唇,将干涸的褶皱润平,换来男人卷住她的舌头,粗鲁地搅动。 “唔。” 云锦轻轻喘了一声。 她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。 而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愈发深邃,浓黑的眸犹如深海,掺杂的情感无比复杂。 莫名的令她心尖战栗。 她有预感,这一次之后,他们会摒弃前嫌。 “阿锦。” 他唤她的乳名,因为喉咙干涩,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