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。 贴脸蹭蹭,白杬不动了。 曜拉开他的衣摆,细细地擦拭他背上已经干了的汗水。 他唇角一直挨着白杬的额头,也不撤开。给他擦完身体,曜把水端出去倒了。 白杬还呆呆地坐着。见到曜一进来,立马张开手臂。 曜矮身。 白杬抱住他的脖颈。 曜弯腰迁就着他,脱了鞋上床。再将人好好抱着。 “不生我的气好不好?”白杬巴巴地看着他。生了病的人,说话的声音都软乎了。 曜顺着他的头发,只道:“又瘦了。” 白杬勾着他的小拇指,小兽试探般轻轻摇了摇,重复:“不生我的气好不好?“ 曜轻叹一声,渐渐将胳膊收紧。 很紧很紧,勒得白杬的骨头疼。 就在白杬以为没事儿了的时候,曜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。 白杬一抽,忍着没叫疼。 抱着他的人隐隐发颤。 “没有生阿杬的气。”曜用极轻的声音道,“生我自己的气。” 白杬鼻尖一酸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 “嗯……”白杬使劲儿往曜的怀里挤。 这种全心全意的爱护和关心,他以前求都求不来的。 生了病,心思脆弱。白杬不想把自己这会儿的多愁善感暴露出来。直往曜的怀里钻。 可是曜对他的情绪极其敏感,藏是藏不住的。 他松了手,将人从怀里挖出来。 “怎么还哭了。” 曜手探向他的额头。 “没事,我没事。” 白杬仰头,额头上还贴着曜的手。隔着朦胧的眼泪,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 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 曜手指蜷缩,轻轻收拢怀抱。 “阿杬是家人。” 血脉不相连,但却是最亲密的人,是未来还有陪伴一辈子的伴侣。 阿杬还小,他避开了这个回答。 白杬似乎也没想得到答案,只是发发牢骚。 他们轻言细语,聊到月色渐浓,聊到半夜。 温情在两人之间流转,冥冥之中,好像更是密不可分了一点。 * 又休息了两天,白杬全身的劲儿回来了。 该开窑了。 清晨,朝露坠在叶片上,晶莹剔透像闪亮的小水晶。 兽人走过,水珠落地,或是沾湿了兽人们的腿脚,或是回到了地底。 枝头鸟儿叫,歪着脑袋看着又踏足后山的兽人。 窑门打开。 一股热气儿犹如从鼓风里喷薄而出,扑面而来。 得亏不算太热,没烫到走在跟前的兽人。 兽人们在窑门探头探脑,你挤我我推你,就想看看烧了这么几天的泥会变成个什么东西。 白杬:“要看就搬出来看。” 白杬虽是笑着,但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主地揪住身边曜,扣住他的衣摆。 快一个月的努力,是好是坏只有看了才知道。 今天狩猎队和采集队待在部落,兽人的数量多,陶窑里的青砖搬起来快。 “嗷!”一声惊叫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