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上的师傅,王上夜间没用膳,他正常回去歇息。” 说完后,傅绫罗没听到纪忱江的声音,抬起头侧脸看过去。 纪忱江已垂了眸子,手里摩挲着扳指,好半天淡淡嗯了声,“按着规矩打板子就是,其他的卫喆会处理,你只管着内院的规矩便可。” 傅绫罗柔婉应下,本来这些事儿就不该她管,只是外门上将消息送到她这里,总该回禀一声。 墨麟阁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,勤政轩那边刘管事还是跟卫明禀报,她不多问。 算着时候差不多,她起身笑道:“王上该用晚膳了,乔阿兄还没回来,我……” “不必。”纪忱江确实不喜旁人在一边,“你回去用膳,晚上不需你伺候。” 傅绫罗听他声音冷淡,一时摸不着头脑,却也不敢多问什么,两人没呛呛起来,已经很不错了。 她好不容易顺顺当当乖顺一回,也就没发现,纪忱江换了跷二郎腿的动作,面上全是无奈。 尤其想到那把子细腰和柔软的触感,傅绫罗什么都没做,就能让他起了游龙心思。 大概是欲望压制太久,火苗子一起就很难熄灭。 他自来习惯掌控一切,在报完仇之前,他绝不许例外变成遗憾和意外,如此,即便喜欢她在身畔呆着,纪忱江还是习惯压着自己的性子。 回到偏房里时,阿彩已准备好了晚膳,都是清爽易消化的膳食。 这会子刚掌灯,白日里晒出的热气还没散,屋里放着已化掉大半的冰鉴,依然挡不住从地底蒸腾而起的暑气。 傅绫罗没什么胃口,浅浅挑了几筷子凉面,吃了点凉拌鸡丝,就叫阿彩将膳食撤下去。 宁音端着井水镇过的瓜果进来,看见膳食没怎么动,毫不意外,“娘子不想吃饭,吃点水果吧,杨媪叫人送过来的,都新鲜着呢,选了最甜的送来。” 这时节,寒瓜和荔枝都是最甜的时候,切成块摆在琉璃碗里,看着倒是让人有点食欲。 傅绫罗拿竹签挑了,确实有了点胃口,还不忘问:“王上那里送去了吗?虽王上说不用伺候,还是叫武婢在外头候着,亲卫没那么细心。” 宁音点头,“送是送过去了,刚才我去井边,正好撞见亲卫去提水,说是王上要沐浴。” 阿彩在一旁跟着搭话,“刚才阿雨还禀报呢,说乔大伴回来了,只是没回自己屋里,就没给乔大伴送。” “那他去哪儿了?”宁音坐在一旁,被傅绫罗投喂了一块寒瓜,随口问道。 阿彩笑了笑,“阿雨只说,乔大伴站在寝院门口,不叫人靠近,笑得跟个傻……咳咳笑得特别灿烂,活似王上不是在里头洗澡,是在临幸夫人呢。” 傅绫罗和宁音吃瓜果的动作都顿了下,二人对视一眼,谁也没吭声。 等阿彩退下去以后,过了好一会儿,宁音觎着傅绫罗脸色问,“娘子,你觉不觉得王上他……” “不觉得。”傅绫罗立刻打断了宁音的话,只是面色也略有些发白。 像是说服自己,也像是劝说宁音,她声音冷静,“王上天潢贵胄,一心记挂百姓,后院里那么多国色天香的夫人王上都可有可无,咱怎能往自己脸上贴金,妄自议论王上。” “以后,这话不可再提。” 宁音赶紧起身应诺,却止不住担忧,“算婢子我以下犯上生了作死的念头,为了娘子我死上一死也不算甚,假如,万一呢?” 娘子刚回来,王上就去洗澡了,这怎么都不正常。 她从小伺候娘子到大,很清楚娘子的性子,娘子万不可能做小。 但定江王是南地的天,他若真起了心思,连祝阿孃都拦不住,与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