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理,没来得及跟在她身边。 纪云熙笑着取过药膏,替她涂药:“我叫您夫人,可您跟我们不一样,您昏睡不醒,王上不假他人手的亲自照顾,怎舍得叫您做小妇?这是要给您请立封君呢,就连王上都得尊您为夫人。” 傅绫罗顾不得想纪忱江是怎么照顾她的,只叫纪云熙说的一愣一愣的。 听到最后,甜汤差点一口喷出来,“封君?!” 她自然知道封君什么意思。 其他封地的大王那里,母妃还活着的,待得就藩后,可以为自己的母妃请立封号太后,只比京都皇庭里的太后低半阶。 只是在定江王封地,纪家人一直不肯受大王尊荣,才会有封君一说。 说白了就是没有太后之名,只享太后之实罢了。 纪云熙越看傅绫罗,越觉得她这呆愣楞的表情可爱,借着涂药的动作轻轻捏了捏傅绫罗的脸,笑出声。 “您没听错,就是封君,而且王上有令,女卫脱离铜甲卫,更名为墨麟卫,往后墨麟卫只属于夫人,可不尊王令。” 她眼里笑意加深,“夫人即便命令我等刺杀王上,云熙也绝不会有任何犹豫。” 傅绫罗感觉,自己可能是起猛了,要不就是起来的姿势有问题。 她捏了捏额角,“云熙阿姊,我晕了几天?” 纪云熙笑道:“今天是第三天,你再不醒,王上快要掐死常府医了。” “哦……”傅绫罗喃喃道,“所以,我侍寝劳苦功高,侍出个太后位分?” 春风一度的露水姻缘,转瞬变成母子情? 正常人也干不出这事儿来吧? 她还以为自己晕了好几个月,纪忱江怕她死掉,才会拿这种事情来给她冲喜呢。 纪云熙:“……” 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,而后捂着肚子笑弯了腰,她未来的女君着实是太有意思了。 “傅绫罗,讲讲良心,到底是你给我侍寝,还是我给夫人您侍寝?”纪忱江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。 傅绫罗叫他吓了一跳,抬头就见纪忱江抱着胳膊,靠在屏风上,懒洋洋笑着看她,俊美的面容看起来特别憔悴。 还不等傅绫罗有反应,纪云熙立刻起身,拉着阿彩无声后退,不打扰二人清净。 “阿彩,走,我们先看看药熬好了没。” 以往,她这个堂弟明显不能正常娶妻生子,她们这些人才会想尽法子靠近他,那是为了替他治病。 现在,这都能侍寝把人侍得昏迷不醒了,纪云熙拎得清,绝不会在该注意分寸的地方,令自家女君有任何不快的可能。 等到屋里只剩下纪忱江和傅绫罗,脑袋还有些迟钝的小女娘才慢吞吞反应过来,小手进抓着被褥,有些不自在。 “你……” “怎……” 她和纪忱江同时开口,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。 想到前头发生的事情,傅绫罗立刻低下头,后知后觉有了羞意。 纪忱江眸底闪过笑意,坐在先前纪云熙坐的地方,“怎么,我们阿棠,是没有良心,还是忘了在别庄我是怎么伺候的?” 傅绫罗:“……” 熟悉的毒舌,倒是叫她稍稍冷静下来点,气也气清醒了。 她慢吞吞怼回去:“你既要立我为封君,这样说话,算是不孝了吧?” 纪忱江:“……” 他轻敲傅绫罗额头,“傅蜜糖,你看着我这熬红的眼眶,还有我先前在别庄的辛苦,再说说你是不是想给我当阿娘。” 傅绫罗其实有点不好意思看他,只将小脸儿往被子里缩。 纪忱江不客气地凑到床沿,小心避开傅绫罗躺下。 熬了这几日,既担心傅绫罗的身体,又要处理辎重的事情,他也有些累。 躺好了,他懒洋洋跟她解释,“封君跟太后不同,定江王府只出过一个封君,就是祖母。她殉了祖父,我父王是没机会替她请立的,封君乃祖父请立。” 傅绫罗愣了下,还能这样? 不过她脑子已经转过弯,偷偷瞪纪忱江,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。 直呼祖父,祖母,也不说是他的,这人倒是会讨巧,也是提醒她。 立了封君,她别说洞房花烛的正妻排场,连顶青轿都得不着,就变成了纪家妇,他还挺会打算盘。 她尽量冷静下来,小声道:“王上没必要为我做那么多,我那日去远山寺想做什么,你应该清楚。” “傅阿棠,我困得厉害,你别气我。”纪忱江眸底闪过一丝苦涩,故意叹了口气。 傅绫罗手指捏着被角,鼓了鼓腮帮子,不吭声。 纪忱江翻个身,看着她,“圣人喜欢自己远嫁南地的姑姑不是秘密,祖母既为这龃龉之情煎熬着,又担心夫君会介意,心里惶然凄苦,郁郁寡欢,总是生病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