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军营里隔音效果并不算好,她不想与纪忱江吵架。 没抗拒纪忱江将她抱进怀里的动作,傅绫罗软声问:“前几天你说,我不可能怀身子,是为什么?” 纪忱江隐约察觉出不对劲,“堂姊没跟你说?眼下不是有孕的好时机,纪家祖上立过誓,若是真有孩子生下来,殷氏容不下祂,等过两年……” “我没误会。”傅绫罗软声打断他的话,靠在他怀里,静静看着他,“云熙阿姊确实没与我多说,可我并非不知好歹之人。” 纪忱江目露不解,“那你在生气什么?” “敦伦后的避子汤,你没跟我提过。”傅绫罗淡淡道,“不管别人说什么,你始终没说。” 纪忱江垂眸看着她,温和缓声道:“阿棠,你如今已经是临朝的女君,你掌控南地,也明白眼下局势,不用我说,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吧? 与其你自己饮下避子汤,我更心疼你伤着自己的身子,才会吩咐常府医来开方子。” 傅绫罗从他怀里坐起来,“不管我懂不懂,喝不喝,你都未曾与我商量过。” “阿棠……”纪忱江无奈捏了捏她脸颊,“我说与不说,真那么重要吗?我只在意你的安危,一如你记挂着要保护我,这该是我们的默契。” 傅绫罗用力掰开他抱着自己的手,站起身,与他面对面对视。 “纪长舟,你别告诉我,身为定江王,你不明白什么情况下,女子饮用避子汤是不能选择的吧?” 若为正妻,或者他真将她当做封君,绝不会对避子汤如此草率,只有小妇才不用告知。 傅绫罗红了眼眶,“当初你说要请立封君,是给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权利,可实际上呢?” “你可以任意进出墨麟阁的任何地方,这里是你的王帐,我的吩咐你视若罔闻,那些话不过是哄我的而已。” 纪忱江看着傅绫罗微微颤抖的身子,知道她这会儿在气头上,耐着性子解释,“我绝非诓骗你,也不可能羞辱你,你要罚我,任何惩罚我都受着。” “阿棠,我也并非什么都懂,即便一个人再强大……”他闭了闭眼,而后睁开眼温柔看她,“也会有依靠旁人的时候,即便你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女子,也可以怕,可以依靠我。” 傅绫罗气笑了,“这又是王上的公平?那我不告诉你来到南疆,你气得吐血,说打就要打,你不告诉我的事情何止一件两件,我又该如何计较?” “等等,吐血不是气的,那做戏不还是你敲的锣吗?”纪忱江感觉不妙,这怎么还越哄越像拱火了呢? “我领罚……”他伸手去拉傅绫罗,至于打她,他那就是吓唬人,怎么可能舍得打? 可避子汤一事,确实是他以为纪云熙会说,想当然了,一会儿挨几十军棍就是了。 “你不要碰我!”傅绫罗怒火上头,气得鼻子发酸,酸到心窝子疼,‘啪’一下拍开纪忱江的手。 声音不大,却让两个人都愣了下。 纪忱江的无奈还有讨巧都顿住,眸光更加深邃,不是生傅绫罗的气,是发现她真的生气了。 原因很明显,是避子汤,但他不太明白傅绫罗为何这么生气。 他压着性子放软了声音,“我不该不听夫人吩咐就闯进来,更不该不跟夫人商量就让你喝避子汤,你说过,人都有犯错的时候,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,一会儿我自去领五十军棍,往后再不敢犯。” 比他小七岁的小女娘,怎么娇宠都不过分,纪忱江拎得清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