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中听到明确的……求欢信号,这信号几乎扫空了他心底所有的不安,令他欣喜若狂。 只是,不待他动作,傅绫罗下一句温柔似水的话,像是皑皑大雪啪嗒落在他心头,压灭了他所有的激动。 “长舟,给我个孩儿吧,我想怀个孩子。” 纪忱江僵着怀抱,语气发涩,“阿棠……你知道的,如今还不是时……” 傅绫罗捂住他的愧疚,盯着绯色芙蓉面抬起头,潋滟着情意看他。 “我知道,若我有了身子,会比莹侧妃还危险,可只要我有了身子,圣人就会知道,即便能杀了你,南地也会在我的掌控之下,纪家还会有子嗣继承定将王位。” 谁也不知道京都的水多浑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人性的恶有时候是心存善念的人所不能预测的。 可只要她有身孕,她又是南地地位最高的女娘,还怀着纪家子,这孩子无论如何都会生出来,无论男女,都会是能继承王位的儿郎。 这也是傅绫罗拼命跟祈太尉和王府丞他们学习政务的缘故,她甚至在学习怎么做个牝鸡司晨的女君。 他们丝毫不拒绝,文武官员也都当看不见,就是因为大家都担忧纪忱江在京都的处境。 若真有万一,傅绫罗就是最后的希望。 纪忱江嗓子眼干涸得发疼,疼得他眼眶都红了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“阿棠……”他轻声喟叹,将傅绫罗紧紧搂在怀里。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足够喜爱这个小女娘了,现在他才发现,他还能更爱,恨不能心窝子都掏给她。 抱了会儿,纪忱江松开傅绫罗,不止不做混账,甚至把衣裳给穿起来了。 傅绫罗:??? 纪忱江见她抱着胳膊傻乎乎的模样,轻笑出声,温柔替她也把衣裳穿好。 只是伺候的动作到底没宁音她们熟练,直将娇娇儿伺候成了红玉牡丹。 傅绫罗拽着他的手,“你又不听我……” “阿棠。”纪忱江轻轻亲在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儿上,打断她的话。 他语气温柔而坚定:“你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弱小,我隐忍十七年,若是还要靠自己深爱的女子以性命相护,那我谈报仇就只是个笑话。” 不是不危险,但纪忱江笃定,以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部署,从人心到天时地利,他都算无遗漏,他定会是站到最后的那个。 傅绫罗对此没有丝毫怀疑,却也同样坚定。 她拉着纪忱江回了寝院,用尽了吃奶的劲儿……才在纪忱江无奈的配合下,将他按坐在床上。 累得她在这料峭的早春里出了一身汗,只能细细喘着靠坐在他身侧,看着自己的两只小手怀疑。 它们曾经都在纪忱江脸上留下好深的印记呢,也将人踹下过床,怎么推人竟然一点用都没有? 这不合理! 纪忱江被傅绫罗这累坏了的样子逗笑,没了旖旎心思,他也乐意跟傅绫罗亲近。 他将下巴压住她发心,调侃,“现在知道了吧?我都是让着夫人呢,但凡我有造次的心思,你早被我吃掉八百回了。” 傅绫罗:“……”说的跟你少吃了一样。 她轻哼,“王上既然如此英武不凡,体贴温柔,现在怎的又不肯叫我如愿了?” 纪忱江又一次轻叹,他今天叹气比过去一年都多。 “阿棠,看不见你时,我会害怕,哪怕我安排的再妥帖,我怕仍旧不够仔细,又怎么舍得叫你多添危险。” 傅绫罗沉默片刻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