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“哦,刚刚秦总说你们的公司都在保税区,具体做什么的?”周格算是回了整个神儿。 “我们做宠物用品的。”鸣跃笑吟吟,补充:“小公司,体量不大。” “你这也太谦虚了,一来就是保税区重点项目,还说小公司。”她想起前面秦总的介绍,那时听了当真没往心里去,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老同学的公司。 “哎,鸣跃,你们俩怎么单独说话了,不合群啊,来来来,咱们和胡总喝一杯,远映可是咱们这儿的女强人呐,喝过酒以后好联络。”老秦油光珵亮的脸皮,招手叫他们。“哪里女强人,女强盗!”黎明插话调侃,被远映“啪”一掌,拍在肩头上。 “森哥!我遇到老同学。周格,我俩是高中同学!”鸣跃端起酒杯。 “啊?!真的?周总,是么?”老秦也颇惊讶,“这么巧么?” 周格点点头,“是啊,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,邱总和中学时变了很多。” “哎呀,这也太难得了,不喝一杯都说不过去。”远映举杯站起身来,“咱们大家一起来吧,陪他们一杯。” “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。”黎明总生得白白胖胖,像个圆头胖脸的年画娃娃。 大家哄堂一笑,各自干了,酒尽,没人觉得这话哪里不对。只有鸣跃转头来,朝周格笑笑,眼神里的意思:他们瞎说呢,别当真。 周格也笑了笑,当然了,酒场上的话,谁会当真。 这场饭局,后半段,又来了两个人,圆桌坐满一圈,远映带来的红酒喝光了,又换了秦总带来的白酒。有人起身隔着半桌人来敬酒,踢到地上的空酒瓶,“光当”一声巨响。 可惜没敲在大家的神经上,马上又被男男女女的声浪淹没了。 周格和鸣跃想听清对方的声音,不得不同时拉近了椅子,两把椅子靠在一起。“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了,我刚开始真没敢认。”她笑说,自己摇着头,感叹眼拙。 “是啊,高三毕业那会儿才 85 岁,现在咱们 35、5 了,过去了 15 年。”他说着话,也感叹。周格看到他颈上喉头微微颤动着,他接着道:“况且,我那时在班上不主流,你都没什么印象了吧。” “怎么会,我有印象啊,咱们高三最后那段儿,坐了好久的前后桌,我坐你前面,你记得么?”周格回忆起来,许多读书时的事,蜂拥而至,她努力挑拣着和鸣跃有关的细节。 她说的没错,他那时坐在她身后,常常在上课时盯着她头发,看她有时低头,有时抬起来,她记笔记的速度特别快,他稍稍歪头,能看到她已经写满了一整页。高三最后几个月,都说特别折磨精神,他从没这么觉得,最后几个月里,他觉得特别满足,比从前坐在教室角落,和她对角线距离时快乐多了。 “记得啊,我还记得,那时我老找你问问题,你转过来给我讲,会把我的笔袋挪到一边去,有次摔在地上,把我的笔摔坏了,你还一直说,要赔一支给我。” “后来我没赔么?”周格问,显然鸣跃想起的事情比她多。 “没有。”他满脸是笑地摇头。 “不可能!我最说到做到了。” “真的没赔,而且再也没提了。”他笃定。 周格听着,怀疑的眼神,紧紧盯在他的脸上。 散席时,她差点儿忘了今天饭局的主角,要不是远映站起身叫她“小格,小格,来,咱们送一送秦总”,她还在和鸣跃追忆似水年华。 鸣跃喝酒上脸,这时红红的两团染在脸颊上,像害羞的样子。他微微点点头,表示你去忙吧,我在这儿等你。 等周格回来,他果然还等在原地。 “你最近一直在厦门么?我找一天请你吃饭,咱们好好聊一聊。”她特别有热情,有朋自远方来的感觉。 “到这周六,我周日回宁德,那边的公司还有事儿要处理。” “那好,说定了,你等我消息啊,我找个有趣的地方。”她说着笑起来,一笑,鼻梁上有两道细细的皱眉,带着点儿俏皮。 他记得从前,她转头来找他说话时,一笑,也是这样的表情。 周格叫的代驾先来,鸣跃站在老榕树下看着她们上车,向她挥了挥手。 这顿饭吃得收获颇丰,远映眉角上染着红晕,靠在后座仰着头,“小格,我和秦总说好了,后天去他公司,请他带我们接洽几家保税区的企业,你把时间腾出来啊。” “好啊,我后天可以。”周格坐在副驾上,后座的位置让给远映和她男友,她扭着半个身子,问:“我刚刚看到来接秦总的车子,是他老婆开的么?那么年轻,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位秦太太不一样了。” “嗐,人家换了呀,以前那位离了,今儿你看到的这个,年后新结的,模特出身,看那一掐小腰。”远映仍旧仰靠着,睥睨众生的样子,“他们这些人,升官发财换老婆嘛,常换常新。” 正说着,周格手机响了,是杨帆打来的,“你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