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挺辛苦……」 「拜託!人家可无忧无虑了,只负责呼吸和吃喝拉撒睡,哪像许董年纪轻轻就得扛起许氏企业,还得腾出心力来照顾这个脑袋坏掉的妹妹。」 「说到底,她对许氏,是一点贡献也没有。」 「说没有贡献倒还好听,我看啊,她根本是个拖油瓶,那场车祸,死了最不可惜的人就是——」 声音嘎然而止,许清清正想回眸…… 「许小姐。」一道男声突然自她头顶传来。「我可以坐这里吗?」 她微微抬眼,视线与对方轻轻一碰便又垂下。是个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。 「要找我哥的话……」太久没说话,她语速缓慢,声音细得几乎要听不见:「他好像……在林议员那边。」 其实她早不知道许源跑哪去了,只是例行性的打发。 「我是想找你。」男人却没有挪动脚步,反而比了比她面前的座位。「可以坐吗?」 许清清神色微变:「当、当然……」 男人果断拉开椅子坐下。 许清清松开握着酒杯的手,挪到桌下的膝上,眉眼低垂。 其实她想说当然不行…… 但算了。 「许小姐好像很怕生?」 「……」 「其实我也不算陌生人,我叫韩砚,和你哥哥以前是学校同学,算是老朋友了,有印象吗?」 她摇头。 「真的没有吗?」 她低垂的视线所及,只见男人身躯前倾,双臂在桌缘交叠,半挽衣袖下的下臂肌里线条分明。 「要不要仔细看看我?」嗓音温润清朗。 她往椅中缩了缩,极为勉强的,将视线抬高至对方的嘴唇上,停留了几秒鐘,便又别开。 「……不好意思。」 「哈哈!为什么要不好意思?」韩砚倒是笑得爽朗。「好吧!不勉强你,我猜,你应该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聊天?」 其实她也没有很想知道,她只想继续当她的小透明。 韩砚往后靠上椅背,柔和地盯着眼前这位一身素白洋装的女孩,未施脂粉的脸蛋与这纸醉金迷的场景格外不搭调,那不諳世事、清丽脱俗的样子,让人联想到小龙女。 鬼使神差的,话自己溜出了口: 「你这样还是很漂亮。」 韩砚说完便立刻后悔,他不知自己为何这样接话,这并非他的来意。 女孩原本无神的瞳孔冷不防一个震颤。 「没有!我不漂亮!」许清清猛然抬头,满脸惊慌,彷彿听见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,「快说你弄错了!我真的一点都不漂亮!」 见状,韩砚却是笑了:「没想到,你今晚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是这个。」 她更加慌张无措。 「我、我去趟洗手间。」 仓皇起身,经过韩砚身边时留下一股淡淡清香。 留意到她是赤脚离开,他低头一看,发现一双白色娃娃鞋被遗留在座位底下。无奈笑笑,自个儿举起酒杯轻轻摇晃起来,凝视里头彼此碰撞的冰块,沉吟着。 不远处的间言间语又起…… 「欸,韩二少是怎么回事啊?一个人对着空气傻笑。」 「该不会跟脑子有问题的人说过话,脑子也跟着出了状况?」 「早听说他们关係匪浅,果然同类人就是会走到一起……」 「噯噯噯!他转过来了!」 「噢天!他在对我们笑!好帅啊!」 「三八喔!是谁刚才还在说他脑子有问题?」 「啊!我的酒杯!谁有看到我的酒杯?」 远远的,韩砚朝她们举起杯,大方展露迷人的笑容,接着仰头,一饮而尽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