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的正是韩砚,白衣服、米色及膝短裤,一身浅色系的他很是耀眼,只是这会儿他正拄着拐杖,笑得有些靦腆。 「嗨,清清。」 她迅速起身朝他走去,「你还好吗?什么时候出院的?」 「今天,刚出院。」 「你真的可以出院吗?」她皱着眉头,上下打量着他脸上、手肘上林林总总的伤处,最后目光停在他上了石膏的右腿,「怎么看起来还是很严重啊?」 他苦笑,「这个可能还要再一阵子,其他的就没什么,皮肉伤而已。」 「你一个人住吗?不会很不方便吗?」 「没事,我有请人帮忙。」接收到她狐疑的眼神,连忙补充:「我还另外请了看护,你真的不用担心我。」 「喔……」想到韩砚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,许清清垂眸:「对不起。」 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,「你又在对不起什么?又不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。」 话到这里忽然接不下去,两人很有默契地回避了关于韩澈的话题,也因此陷入片刻的尷尬。 「啊!我在干嘛?竟然让脚受伤的人站着和我说话?」率先打破沉默的许清清主动领着韩砚往里走,来到最近的沙发双人座,安置好他之后,又动身去后方的中岛拿了玻璃水罐和两只玻璃杯过来。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,韩砚的脸色不着痕跡的沉了沉。 「抱歉,没什么可以招待你。」她边倒水边说,「你吃过饭了吗?」 「还没,想说回家前先来看看你。」 「不用那么急吧?我又不会跑掉。」 又是一阵短暂的静默。 这个场合真的很难完全不提到韩某。许清清无奈,表面上仍若无其事地将一杯水摆到韩砚面前:「我的意思是你才刚出院,先回家休息一下、吃过饭再来,我们也好慢慢聊啊……」 「你变开朗了。」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让许清清抬起眼眸,不意对上一道柔和的视线。 韩澈与韩砚虽是兄弟,给人感觉却十分不同。黑发黑眼的韩澈脸型削瘦俐落、眼型狭长优美,在男人里属于偏阴柔的长相,太过完美的五官搭配那高冷的气质,浑身散发魅力的同时也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;而韩砚则反过来,属于端正清秀、看着舒服的类型,深棕色的头发和眼睛使他看上去总是明亮又温和,像隻毫无心机的大型犬那般容易亲近。 然而此刻许清清盯着韩砚那双本该是澄澈的眼眸,不知为何竟觉得雾里看花,连带这番乍听是在称讚她的话似乎也并不那么真心。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。 「那是因为看到你很开心。」她笑着接了话,接着替自己倒水。 韩砚却没有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,兀自凝视着她,彷彿沉浸在某种情绪里。「不,和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相比,你真的开朗许多。」而这之间还不到两週的时间…… 许清清倒没想过自己是不是真有所改变,听韩砚这么说,边端起水杯,边若有所思:「嗯?这样吗……」很快又回过神来,两隻大眼睛在杯缘上方瞇了瞇,试探性的问:「不过这样不好吗?」 「呵呵,怎么会?当然很好啊。」原本只是想搪塞过去,瞧她可爱得紧,他竟一时没把持住那股醋意:「看来韩澈对你还不错。」 「咳!咳咳咳……」才刚喝一口水就立刻被呛住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