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晓梦一摊手,“字面意思喽。” “李月虽然不是我父母亲生,但好歹在我家生活了十八年。 可她却为了一己之私,给我的母亲下药,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,我的母亲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 我的父亲,教了一辈子的书,是个非常正直的人。 她却找人冤枉我的父亲,说他性骚扰女同学,害他被学校停了职。 还有我的大哥和二哥,也被她害得丢了工作。 十八年啊,任老板。我的家人和她朝夕相处了十八年,都没有换得她的真心。 任老板凭什么觉得她会真心待你?” 此话一出,任广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。“夏小姐,你想离间我和萌萌的感情,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吧?” “任老板终于肯承认认识我了。” 夏晓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她站起身,把倒好的茶水递到任广丘手边。 “您就不好奇,她李月为什么会被通缉吗? 那是因为,她想要我的命。 她为了栽赃我,亲手把一个人不相关从楼上推了下来。 她还找人给我下了迷药,然后把我运到海外去卖给那些变态色狼。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睡在枕边,任老板真的不会做噩梦吗?” 任广丘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,锤在身侧的手也渐渐握成了拳。 夏晓梦见他不肯接过自己递过来的茶,也不生气。笑盈盈地把那杯茶放在任广丘旁边的桌子上。 “任老板的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,可李月今年才十八岁。 任老板不会觉得,她和你在一起,是真的喜欢你吧? 她不过是利用你的财力来报复我们一家罢了。 当然,以任老板对我妹妹的感情,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这些。 只是……” 任广丘再也忍不住,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,“只是什么?” 夏晓梦微微一笑,“只是不知道在任老板心里,我妹妹和您辛苦打拼的事业,哪个重要? 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,用着才最顺手。您说是不是,任老板?” 任广丘眯着眼睛盯着夏晓梦,他总觉得夏晓梦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。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,狠狠瞪了夏晓梦一眼,转头大步离开了。 任广丘刚走,段丞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,有些担心地看着夏晓梦。 “该说的话,都跟他说了?” “嗯。”夏晓梦安抚似的挽着他的胳膊,“任广丘虽然表面维护李月,但刺一旦扎进心里,不拔出来,只会越扎越深。” 回酒店的路上,任广丘不断想着夏晓梦刚才说的话。 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,用着才最顺手。 夏晓梦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她是说,萌萌会为了钱,弄死他吗? 不可能的。 他知道李萌萌这个名字是假的。他也知道,李月在帝都被警方通缉。 可那又怎么样。他活了大半辈子,没结过婚,没爱过人。 好不容易在这个年纪遇到了自己的真爱,就算她是真的为了报仇才接近自己又怎样。 只要她愿意以后陪在自己身边,他就愿意被她利用。 他一辈子无儿无女,就算把钱全都花在她身上,他也愿意。 任广丘不断告诉自己,不要相信夏晓梦的话。 可回到酒店,看到扑过来的李月,他还是下意识躲了一下。 李月一惊,“任老,你怎么了?” 任广丘不自然地笑了笑,拉开了李月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。“哦,没事,就是生意谈得久了点,有点累。” “那,我给你放洗澡水。你好好泡个澡,就不那么累了。” 李月没发现任广丘的反常,只当他是真的累了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