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她,她知晓江逾白为何娶她之后,便夜夜的哭,江逾白瞧见了,沉默许久,最后硬邦邦的说了一句“我与帝姬从未逾越”,然后转身离开,再也没有来主动找过她,纵然同处一片屋檐下,也对她冷淡至极。 期间,她的家人轮番出事,父亲和两位兄长都被卷进了各种案子里,全部都被停职了,她后来才知道,那是康安帝姬报复她的手笔,她的父兄都看出来了,同时也知道江逾白在保护康安帝姬,但怕她难过,所以都不和她说,都只说是他们自己公务上出了错,还开始劝她和离。 而她并不知道家人的困苦,她当时都快被逼到疯魔了,只想着凭什么她要和离?她什么都没做错,她不如意,也不想让康安和江逾白如意,所以她不仅不和离,还四处抓江逾 白与康安苟合的证据,闹得整个京中都知道了康安和江逾白的事情,让江逾白对她越发冷厌。 再然后,她得了江逾白和康安帝姬会在京郊中私会的消息,她不信,一时伤心透顶,什么都没管便跑到了京郊,想要当面去见江逾白,结果一到了京郊,便被铺天盖地的锦衣卫拿了。 石清莲被抓之后才知道,北典府司锦衣卫当时正在抓关于行刺顺德帝的逆贼,她正好撞到了沈蕴玉埋伏好的点上,被当成了嫌疑人。 沈蕴玉把她抓回了地牢里,审了足足半个月。 那半个月有多痛苦折磨,至今还让石清莲胆寒,沈蕴玉折磨女人的法子,不见血,不让她留伤,但让她终生难忘,她恨康安帝姬,恨江逾白,却唯独怕沈蕴玉,以至于重生之后,还是会浸于梦魇,只要一想到沈蕴玉那张脸,她便打寒颤。 她入狱的这段时间,石家人动用全部关系,进来看过她,而江逾白却从没来过,仿佛当她死了,直到最后,沈蕴玉抽丝剥茧,查出了她是清白的,并且还将案件的源头查到了康安帝姬那里去。 她被洗清冤屈出狱的时候,就看见江逾白等在北典府司的门口,看见她的时候,江逾白当时披着一身白色大氅立于司外,司墙红瓦盖雪,檐下君子如玉。 他递给了她一张休书,只与她说了一句话:“日后,你我再无关系。” 石清莲在满天的雪中,看着那张休书,宛若一条沾湿了毛、瑟缩在一起的野狗。 她那时候才知道,她以为她把江逾白这块玉暖热了,但实际上,那只是她的体温,一旦离开了,江逾白还是那样冷。 后来,石清莲是经过了沈蕴玉的提醒,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被北典府司抓到。 那是康安帝姬的圈套。 那时候的康安帝姬已经不满足于一个帝姬的权势,她想要以女身称帝,便暗中行刺顺德帝,顺便以江逾白为诱饵,将她引到了京郊,一头撞到了沈蕴玉的手里,她与行刺谋逆的事情沾了边,又入过北典府司,身上有污点,如果运气不好,便是死路一条,就算运气好,活下来了,江逾白也不能再留着她做正妻,不管是死是活,江逾白都会随着康安帝姬的心意,休了她。 他们和离之后,她被送回到了石家,然后, 便是顺德帝的伤越来越重,差点死掉,康安帝姬在江逾白的扶持之下,开始掌管朝中事务,定国安邦,改革变法,将大奉推到了一个空前繁华的节点。 再然后,顺德帝暴毙,康安公主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女帝,号康安女帝,并迎了江逾白为她的帝后。 女帝登基,闻所未闻,丞相辅佐,情定终生,那简直是一场千古佳话。 所有人在提起他们的时候,都会感叹一句“天赐良缘”,偶尔有人提起来她,却又被人刻意遗忘,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,只有修正掉她,一切才是完美的。 那段时间,她听了很多冷嘲热讽。 “这天下有情人,终归是要碰到一起,重成眷属的,鸠占鹊巢的主儿,也待不了多久。” “您啊,福薄,得了江大人的宠爱,也算是不负此生,现如今也到了让位置的时候了。” “想要那好东西,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,若非是她救过江大人,江大人怎么会娶她呢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