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来,陆飞鸢就动了点其他的心思,开始在四周观察来往的客人。 旁边的几个姐妹也开始调笑陆姣姣,但是不管这些人说什么,陆姣姣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,时不时害羞的笑一笑。 常挽月心想,瞧着是个明媚灼灼的人,不成想竟是个文静害羞的性子,也好,这样好拿捏一些,太聪明的小娘子玩起来烦,就像是陆飞鸢,一个人长了八百个心眼子,和她说话都要小心三分,累得慌。 她们一行人坐在凉亭上才说上一炷香的时间,陆飞鸢就起身告辞了——她要去迎客。 这百花宴是沈夫人亲办的,来往的女眷宾客自然也都是沈夫人一手迎送,这种场合,陆飞鸢作为嫡女,自然可以出现。 迎客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,可以认识很多人,也可以让别人认识她,这次的百花宴就是为了捧陆姣姣的,所以陆飞鸢对宴席上的事儿没有多少兴致,她反而想多认识一些夫人,或者说,她想让那些夫人们多看看她。 她也快到要出阁的岁数了,之前一直因为永宁侯世子的婚约而不敢相看那些少年郎 ,现在,她总可以出去看看了。 陆飞鸢前脚找了借口刚走,后脚常挽月就调侃陆姣姣:“姣姣妹妹,你姐姐是把你丢给我们了,你生的这么好看,跟朵儿花一样,当心我把你拐回去当我妹妹,让我日日赏看。” 四周的姐妹们也哄笑着说:“轮得到你?这么好看的妹妹,我也要拐回去。” 欢声笑语绕在四周,陆姣姣捏着手里的手帕,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,十分紧张的搅着手里的帕子,一脸受宠若惊的开口道:“姐姐们、姐姐们真好,一点都不像是我姐姐说的那样。” 四周的姑娘们脸上的笑容都在这时僵住了,欢闹的气氛也因此一肃。 “是吗?”常挽月脸上还是笑眯眯的,挽着陆姣姣的手臂更贴近了,语调愉悦的问:“你姐姐平日里,都是如何与你说我们的呀?” “姐姐与我说,挽月姐姐特别可怜。”陆姣姣侧过身些,抬手拍了拍常挽月的手背,细声细气的说:“姐姐说,你因为貌丑,被退了一次婚,在家哭了好久,姐姐还说,你爱慕的那个少年郎为她写过诗,但是她看不上,所以直接给回绝了。” 陆姣姣这一番话落下来,常挽月的脸都气青了。 她的颜色在这么多姑娘中确实算不上是好的,且,当初也确实被退过婚,原因是因为那个少年郎与其他姑娘私定终身了,这件事她没告诉过别人,只跟陆飞鸢一个人提过两嘴,陆飞鸢当时还安慰她,没想到一扭头居然把她的话当成笑料一样讲给别人听。 而且,陆飞鸢居然还要说一句,那个少年郎给她写过诗!她陆飞鸢还看不上! 这是什么意思? 她常挽月想要,但是得不来的东西,她陆飞鸢不要! 是说她常挽月不如陆飞鸢吗! 当常挽月气的发抖的时候,陆姣姣还是一副无知无觉、懵懂天真的模样,乖乖的坐在原处,一脸的娇憨,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。 这些事,还真是陆飞鸢亲口和她说的,不过,陆飞鸢和她说这些,并不是在背地里取笑这些姑娘,而是因为这些姑娘们都各有各的痛点,陆飞鸢怕陆姣姣无意间说错话,触到了这些姑娘的霉头,所以特意告知了陆姣姣这些人的一些忌讳,顺便多说了两嘴。 没想到陆姣姣一扭头就添油加醋,往陆飞鸢脑袋上扣了口大黑锅。 现下这群人都以为陆姣姣是陆家的千金小姐,是陆飞鸢的好妹妹,所以陆姣姣说什么她们都信,陆飞鸢这个“背后嚼舌根”、“取笑手帕交”的名声是洗不掉了。 眼看着常挽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旁边的一个姑娘又问了一句:“你姐姐还跟你说什么了吗?” 陆姣姣立刻回答。 比如,陆飞鸢与她说,大理寺少卿家中姐妹不和,嫡女和庶女斗的特别狠,家中女子没有女德,比如,工部尚书家的闺秀出门时遇到了土匪,可能名节有污,太常寺卿的姑娘出门拜佛时私会外男,保不齐肚子都大了。 就这么几句话下来,在场的姑娘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。 因为陆姣姣说的这些人,就是她们! 而陆姣姣却像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一样,还绞着自己的手帕,一脸含羞的问:“诸位姐姐知道永宁侯世子什么时候来吗?我家姐姐说了,今日我能在此看到永宁侯世子。” “看永宁侯世子做什么?”常挽月的脸色冷冰冰的问。 “姐姐说了,永宁侯世子是全京城最好的男子。”陆姣姣垂下头,轻声细语的说:“姐姐还说,我今日要好好弹琴,技惊四座,我今日若是叫永宁侯世子喜欢我,他日必然能飞上枝头当凤凰。” 顿了顿,陆姣姣脸上闪过几分娇羞:“姐姐还说过,我以前回来过年的时候,永宁侯世子曾见过我,对我一见钟情,有意要娶我呢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