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的眉眼间,然后缓缓将自己贴靠在男子的肩膀上。 “我做过一个梦。”石清莲在他耳畔说道。 从大奉顺德一年半,做到了大奉顺德三年间,最后死在一个雪夜里。 她的血流淌在地面上,与康安帝姬迎娶江逾白的嫁衣一样红。 一样的红,不一样的红。 她不敢看沈蕴玉的眼睛,只将她知道的,全都一件件的讲出来。 讲到他们石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,石清莲浑身都在颤抖,她坐在沈蕴玉的怀抱里,脸色白的要命,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 “是康安,只有康安才会想让顺德帝死。”她的尾音都因为过于紧绷而变的嘶哑,她说:“康安想做女帝。”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,康安做成女帝之后她的下场了。 上辈子是满门抄斩,这辈子,估计能把她做成人彘,日日折磨。 她说完半晌,沈蕴玉都没有动静,石清莲没有勇气把手拿下来、看他的眼,便一直盖着。 她实在是没办法理直气壮地承认说:是的,我是利用了你,但是我还喜欢你,想要你跟我在一起。 她只能低着头,夹着尾巴,讨好的蹭他,希望他能忘掉那些事情,然后继续和她在一起。 可她说完之后好一会儿,沈蕴玉都没有回应,石清莲蹭到他旁边去,一点一点亲着他的下颌,问他:“你,你信吗?” 沈蕴玉初初听见时,是觉得有些离谱,但并不是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,他以前做总旗,去查案的时候,碰见过死者家属硬咬着牙说托梦的,要拉着他们去一处后山找尸体,他们一群人去了,竟真在那一处后山内找到了尸体。 那件事给沈蕴玉带来了不小的震撼,他一直都记得,而且,在北典府司之内,类似的事情还能听到很多。 除了托梦以外,还有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,比如什么鱼精吞人,死而复生之类的,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,总有一些奇遇,虽说听起来像是巧合,但是这些巧合,拼凑在一起,也足够让人惊叹。 世间之大,无奇不有,石清莲的话,他并不会嗤鼻。 沈蕴 玉闭着眼,揽着她的肩膀,过了片刻后问:“你说,我抓过你进北典府司诏狱内,你说说,诏狱之内是什么样。” 石清莲骤然红了脸。 她低头,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上,低声道:“很冷,冬天,地上结着冰,有一个冰盆,里面放满了...长冰,你拿着那些冰,说要对我行冰谷之刑。” 沈蕴玉攥紧了她的腰。 冰谷之刑。 此等刑罚—— 他又问:“你在牢狱中待了多少天?” “半个月。”石清莲道。 沈蕴玉又问了一些旁的事情,多数都是一些刁钻的细节,他开始反复审问石清莲,有一些话,他会变这花样问。 问到后半程,他将石清莲的手拿下来,一双眼锐利的盯着石清莲,看的石清莲浑身不自在。 两辈子,她还是扛不住沈蕴玉的眼神。 沈蕴玉又问她:“每次审讯,持续多久。” “最多两刻钟。”石清莲道。 每一次,都以她哭啼不止结束。 沈蕴玉是个很耐心的猎人,也是个很称职的审讯人,在石清莲没有彻底洗掉嫌疑之前,他是绝不可能停止审讯的。 所以审讯持续了长达十五天。 在彻底洗清石清莲的嫌疑之后,沈蕴玉才放她走。 沈蕴玉听完她说的话,左右思量,竟找不出问题来。 不管是北典府司内的环境,还是他审讯的方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