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闪避。偶尔举着剑鞘挡一下。一阵叮当。就一堆人出来喊了“住手”。 原是此刻正值江家晚膳,一屋子老少都在听下人说是有匪人,就都走了出来。瞧着七八个侍卫拿不下薛凌,尴尬不已。 薛凌全然不认识京城谁是谁,停下来站那对着人群施了一礼:“小生薛凌见过江国公。晚辈有礼了。” 江闳冷冷的回答:“你是薛弋寒的小子,既无名帖,也无通传。闯我江府,伤我侍卫,有的是哪儿的礼。” 薛凌确认了江国公身份见他说的疾言厉色,知是有心压她一头。不卑不亢的回到:“不知江家大少爷是哪一位,今日我家侍女在街上承蒙少爷遥遥一顾,回到府上便悬了梁子,祖母年迈见不得这番惨剧,伤心之下卧床不起。烦请江少爷给个说法。” 江府人丁众多,但嫡出的正室少爷,只有一位。眼见江国公狐疑的眼神扫到自己身上,江玉枫赶紧站出来拱手到:“爹爹明鉴,孩儿白日是见过一清秀佳人。一时唐突,贪看了几眼。可断无逾矩之处,实在不知这等祸事何起。” 薛凌抢白道:“江少爷自是君子作风,只手下走狗不良。事已自此,烦请江少爷行个方便,过薛府与祖母一叙。只当是哄着老人欢喜。”她实在不擅长这等虚与委蛇的场面,强撑着回顾太傅老头讲的言辞之道,尽力把话说得委婉。 江国公却笑出了声:“薛小子的意思是想从我江府拿人?莫不是拿这天子脚下当你西北薛家。便是薛弋寒到我面前也不敢这般托大。看你这架势,知道的说你薛家势威死了个奴才也这般风雨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江府逼死你三代单传的亲妹子。我江家事儿,自有我江家了。治下不严,也轮不到你薛小子在此饶舌。且先滚回去。明日一早江府自有银两送上,凭你薛府要买什么奴才,便是要买了翠羽楼的头牌给你爹续弦。江府也不皱下眉头。” 薛凌本来舌头大,一听江国公嘴里没个干净,当场就精神百倍,她边关多年,除了武艺百家所长,浑话也是集南北大成,连鲁文安都讨不到便宜。 当场就对着江国公身边华丽夫人一挥手:“原是江府财大气粗,薛凌唐突。不知国公这位续弦当初买的价值几何,我回去秉明父亲,提前备个收据,明日与国公也好银货两讫,互不拖欠。”薛凌一猜就知江国公身边的应是正印夫人,只嘴上输不得,指鹿为马说是青楼妓女,巴巴的问江国公多少钱。 江国公大怒:“放肆,给我拿下。” 薛凌见江国公撕了脸,干脆再无遮掩,长剑出鞘:“国公府除了狗仗人势尽是酒囊饭袋,只求江少爷帮我一把,去薛府哄我祖宗一哄,她哭的我脑仁都疼。我薛凌承了这个情,定然得空帮你江府训训下人权当报答。” 江国公也算朝堂中流砥柱,此刻被薛凌嘴上占尽了便宜。偏府内家丁当真无用,完全近不得薛凌身。直气的他口不择言:“好个薛家畜生,尽然欺到我江府门上,真当这京城没有王法。” 又叫“枫儿,给我拿下他。” 江玉枫答了一声是,便凑上来叫江凌:“薛小少爷,且先住手吧,非是我不去,此事和我实无干系,” 薛凌见他一派正人君子相,又说的诚恳。本有心要住手,转而又记起府里薛弋寒跪着,满地的碎瓷片。只得对江玉枫道:“在下亦是为人子,父命不敢违,还请江少爷行个方便。” 江玉枫一声得罪了,剑就到了薛凌眼前。 虽然知道显贵之子多会两招防身,但薛凌倒是不曾料到这个江少爷竟是武艺颇精,几招下来丝毫不落下风。立马就上了心,想着今夜无论如何要把江玉枫带过去。 两人兵来将挡的过了数十招,等摸清了江玉枫路子,也就辨出到底差了她些,这是她第一次与不熟悉的人交手,且年岁长她许多,就颇有些自得。又想起自回京就贪玩,也是好几日不曾练武,看着江玉枫也不像恶人,就想再切磋切磋。 江玉枫却自己跌在地上腿上鲜血如注。薛凌吓了一跳。她根本没下重手,便是误伤江玉枫,断不会造成如此严重后果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