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:“本小姐踢你,你倒敢躲了”。上前就带了招式。会武这件事,不可能瞒得住。与其被人发现了怀疑,不如进门当天就漏出来。 魏忠眼里也有了狠色,来个姐姐妹妹不是啥大事。但来个精通武艺之人,甭管男的女的,这里头可就有门道了。何况齐家是文官,怎么可能有女儿习武。 于是魏忠没呼救,也没还手,只闪转腾挪着想要试探薛凌有几分本事。 薛凌又如何不知?耍了七八招之后,就不再有别的,翻来覆去就那几招来回用,抓不着魏忠,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。最后停了下来道:“你……。你好没规矩,我要叫大姐姐把你卖出去。” 魏忠赶紧跪下来道:“不是小人犯上,实在是夫人嫲嫲没通知小的啊,刚刚小的实在只是想辩解一下。”他冲着屋里大喊:“夫人救命啊。” 试也试过,薛凌觉得魏忠不过如此,连花招子都看不出来。魏忠也略微放心了些,来的也不过如此,不知道在哪学的野路子,打的力道不够,动作也不到位。 要说最不希望陈王府出大乱的,肯定是他魏忠啊,这的活计轻松,油水又足,谁不想多干几年。难道想天天把脑袋提着过日子啊。 齐清猗连惊带吓的跑了出来,她自己尚不敢与管家起了冲突,这三妹妹在想些啥。 薛凌和魏忠各执一词,齐清猗赶紧打圆场道:“三妹妹莫急,女儿家闺房,我原是让嫲嫲亲自打理的,确实没知会魏忠。昨儿就好了,你若乏了,这会就叫人领你去,魏忠你下去吧。” 魏忠磕了三年来为数不多的头:“多谢夫人,多谢夫人。” ------------ 第92章 阑干 齐清猗此时和魏熠也差不多说完了,领着薛凌到了住处,就在她房间隔壁。薛凌自然赞同此番安排,若有个什么万一,越近当然越好,要不是有个陈王横着,她可以和守苏远蘅一样睡地板,反正她十分容易过活。 房内陈设倒也还不错,中规中矩,看来这府里日常琐碎倒是没缺多少。 齐清猗道:“落儿今日反常了些。” 累,是有些累了。听齐清猗这么问,就觉得这齐府里蠢的不止一个。又或者,她以为委屈求全就能好好过日子吧。长话短说解释了几句,不想再装了,一仰身子喊:“陈王妃。” “嗯?”齐清猗狐疑的答道,她不知为何薛凌突然就变了个称呼,且语气都不同了。 “我说,你是正儿八经的王妃,怕什么,没来由的叫我这个三妹妹受委屈。” “是我…。是我…。”。齐清猗半天说不出话来,她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这般说,面上有些挂不住,有心要反驳,泪却先流了出来。 本来不是这样的,高门大户,东宫正妃。她都不知如何成了今日这个样子。于上不忍父母担忧,于下手无缚鸡之力,还得顾念着自己夫君那点自尊。她除了这般伏低做小…。还能如何? 她见过魏塱的手段,午夜梦回。她甚至不敢哭的太过大声。 父皇驾崩一事,个中蹊跷有谁看不出来?偏偏满朝文武全部装聋作哑,薛家造反之说,她这个妇人都觉得满纸荒唐,金銮殿上一干人等竟然敢山呼万岁啊。 她有心要挣脱这个牢笼,只是才扇了一下翅膀,就死了一个太嫔,傻了一个公主。现在,她只想保住这个孩子。结果还与魏熠起了争执。 夫君魏熠却坚持认为皇家骨肉亲情尚存,待先帝三年守孝期满,便自请远赴寒疆,做个边垂王爷,妻儿在旁,此生足矣。 她无法说出口,自己曾请永乐帮忙为无忧设衣冠冢。她爱这个男人,爱到容忍了他眼瞎心盲。 “大姐姐不要哭了,我既说护着你,就一定护着你,有哭的闲功夫,不如想想怎么请个大夫,这事儿我可一窍不通”。薛凌无心安慰齐清猗,她觉得这府里已经差不多了,经过今天这么一闹,估计所有人都能知道她是个惹不起的。但怀孕一事,总得叫个大夫来瞧瞧,不知道要怎么弄进王府来,又能让他守住秘密。诸多问题要解决,这个人一天到晚除了哭还是哭,哭能把魏塱哭死不成。 “落儿说的是,只是,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…”。齐清猗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那里现在还是平坦如常。甚至,她都不确定自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