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,一个箭步,空中跃起,直接跳到床上。人虽在永乐公主身后,手却绕着永乐公主脖子,手上捏着的,正是平意。 她本想直接用平意来要挟永乐,又怕这女人吓疯了,自己大喊大叫,弄伤了不好收场,故而横的是手。若有什么不得已的情况,将平意拉回来也快的很。 永乐公主显然没想过自己的寝宫闯进了外人,抬头道:“你…”。刚说了个“你”字,意识到自己用的音调不对,立马转换过来,小孩子般问“你是谁?” 薛凌不屑的笑了一下,这永乐公主确实装的像。声音里没有半点杂质,清脆软糯。真要和五六岁的小姑娘站门后一起说话,旁人未必分的出谁是谁。可惜,人在下意识的时候做事来不及伪装,她第一次说的那个“你”字,才是真正的永乐公主。 一件事只要是假的,那,总是有漏洞的。 黄承宣的脚步已经可以听闻,马上就要进来了。薛凌把手往后收了收,让永乐公主感受到一些压迫,道:“叫驸马去取些膳食来,我手上剑无眼睛。” 永乐公主尚不死心,装着听不懂薛凌在说什么的样子,狐疑的喊:“姐姐?” 黄承宣已经到了门口,容不得再多绕口舌。薛凌再收了一下胳膊,加重了语气道:“齐清猗”。她相信一说这三个字,永乐公主再装下去,就是自欺欺人了。 果然永乐公主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道“你是谁?” 黄承宣已经把水盆放在偏房梳妆台上,喊:“永乐,过来洗漱吧”。一边往永乐这走来。他不疑有什么问题,公主这样,已经很久了。不管做什么,总是要自己哄上好一会。 薛凌捏平意的手已经加大了力道,她不想杀人。语气更恶道:“让他走,或者死。” “你去看看可有什么吃的,盯着煮一碗燕窝来,饿的慌”。黄承宣看见永乐公主坐在床上,两手撑在两侧,有一下每一下的踢着地面,脸上表情不好看的很,迟疑了片刻,道:“好”。说着转身离去。反正,自落水一事后,无人时,公主脸色什么时候好过。 他没看出任何异常,甚至于,公主脖子上已经没有手了。薛凌移下胳膊,将平意剑柄抵在永乐公主背上。听着黄承宣脚步渐远,方把平意收回剑中,从永乐公主背后跳出来,抖了抖衣衫好整以暇的站在永乐公主面前。 永乐公主盯着薛凌没说话,她当晚注意力一直在齐清猗身上,根本无暇关注其他,更加认不出薛凌是苏府被她扇了一巴掌的小厮。 薛凌扯了扯嘴角,故意将平意慢慢放回袖子里,道:“公主如此盯着我做什么。” 果然永乐公主看她把剑收回去了,稍稍送了一口气,不再装模作样,目光有些飘忽,道:“你是齐清猗什么人,厨房离这可不远,外头也有人。” 薛凌扯了把椅子,堂而皇之的坐下来。她昨晚在这府里转了一晚上,还能不知道厨房在哪?坐好了之后,才看着齐清猗道:“外头有人,也救不得命,承蒙公主给我送过几株云霞娇,大姐姐说,此物贵重,要我亲自来道谢”。 薛凌暗暗透露出自己已经知道齐清猗落胎的真相,想先吓一吓永乐公主。那日送上陈王府的几株桃花,确实是名品云霞娇,这会不知道还开没开。 “你是齐清猗的妹妹”?永乐公主脱口而出道,又不可置信般的打量了薛凌几眼,确实好像是见过,但她真的认不出来。而且齐世言的女儿,应该跟齐清猗八九不离十才对,怎么能有本事夜闯驸马府。 何况,她当晚既然敢毫无顾忌的告诉齐清猗真相,当然就不怕齐清猗说出去。魏塱谋害无忧公主一事,齐清猗胆敢透露半分,无益自寻死路,又怎会有个什么妹妹找上门来。 薛凌道:“是,也不是。我来,是和公主你谈生意,关于无忧公主一事,你究竟知道些什么,从何得知,有何证据。” 永乐公主没有立马作答,神色却开始倨傲起来,她一开始以为薛凌是为了齐清猗落胎一事而来,现在看薛凌并不太关注此事,反倒提起魏塱,就不再那么紧张了。且“生意”二字,那就是有求于自己。 永乐公主道:“你是什么人,齐清猗跟你说了什么。” 薛凌似乎早已料到永乐公主没这么爽快,并不意外,只是看了看门口,用眼神示意永乐公主,自己怀疑这里是否适合谈话。 永乐公主也明白她的意思,道:“没人会进来”。自她落水后,性情大变,驸马以亲自照料为由,贴身事几乎不让丫鬟插手,不然,也不至于一盆水还要黄承宣亲自去端了。 薛凌嗤笑了一下,蠢货总是如出一辙,没人进来,难保不会有人偷听。永乐公主自以为在外人面前演的极像,却在黄承宣面前原形毕露。不知道是黄承宣帮永乐公主瞒着的,还是帮魏塱盯着的。 不过门离的也确实有些远,薛凌屏气细听了片刻,没什么响动。如果自己听不见外头人,只要不高声喊的话,外头也应该听不见里面。 她没答话,永乐公主却按捺不住,追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