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回平城。 密室里江闳与江玉枫已经等着了,见薛凌没把薛璃带进来,稍有不解。薛凌本想装作没看见,但觉得自己还是提醒一下江家好,不要让薛璃参与过多事情。便道:“以后我们之间的事,三人即可。希望朝堂也是如此,你江家想要什么,我薛凌来拿,反正再过不久,我也是要嫁过来的”。 江闳与江玉枫对视,听出其中意思,不置可否。如果薛凌这样想,他们求之不得。 薛凌将书有路线图和时间的两张纸在桌子上铺开,细细讲完其中要害,道:“江少爷有什么要说的。” 她分析的已经十分详尽,并无什么漏洞。只要霍云昇到场,基本十拿九稳。江玉枫唯一关注的就是出来的是什么人了。 薛凌道:“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人,霍云婉的手笔罢了。不要问我怎么跟霍云婉搭上的关系。没这闲工夫讲。也不用疑心,当天我会亲自动手,你们给我找几个人帮帮忙就行。” “好。你十八日一早过来。”此事并不难办,江玉枫答应的爽快。 根据霍云婉的消息,大概会有三到四个人护卫。薛凌便也让江玉枫准备四个人,连上她,一共是五个。 江家的事,到这按理说就处理完了。她这边就只剩个李阿牛,但这会李阿牛怕是在轮值,未必在宋柏那,去了怕也是扑个空,倒不如再在江府消磨一会时光,没准还能问出点薛璃什么事。 薛凌并未立马往这事上扯,而是假装正色道:“不知道你们选了哪一位”?先帝的儿子也有好几个,貌似在魏塱登基后都封了王爷,但她没关注这事儿,一个也说不上来。 江玉枫看了看江闳脸色,见他点头许可之后,才轻声道:“江家属意瑞王殿下,原二皇子魏玹。自古立嫡立长,既然陈王离世,于礼于法,当他继承大统。” 薛凌将自个儿仰躺在椅子上,不顾江闳在侧,把脚放到桌子上,高出腰部。姑娘家衣裙宽大,覆盖着双腿垂下,露出一小节雪白脚踝。道:“我倒是不介意魏家哪个儿子坐皇位,只是想问问,你们说的这个瑞王殿下。如今可有官职,可有嫡系,可有军权,假如起事的话,都有哪些大人替他卖命?” 因薛凌仰着,江闳二人看不到她表情,不知其做派是习惯成自然还是存心无礼。江玉枫道:“皇子结交朝臣乃是大忌,魏塱登基之后,更是防着这事儿。几位王爷都没什么实权在身,更莫说党羽派系。但瑞王为人在朝臣中有口皆碑,若有心除奸,只要证据确凿,定会万民归心。” “万民归心?”薛凌带着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,笑着把脚拿下来坐直了看着江玉枫道:“江少爷的意思就是瑞王现在一无所有,要靠你我给他打个天下喽?” 江闳咳了一声,道:“你爹总不至于教你这样与人说话。” 薛凌正了正脸色,阿爹自然不可能允许她这么说话,可整个平城,都只有一个阿爹,剩下的所有人,都是许的。不仅许,还觉得人活个舒服就好。虽然这是在江府,那也要尽量舒服点吧。 江玉枫道:“并非要打个天下,只要能揭穿魏塱所作所为,瑞王登基,乃是理所当然。” 薛凌推了一把桌上茶碗,道:“狗屁的理所当然。你所谓的理所当然不是去聚集一众人在那喊万岁吧!来,江少爷,我告诉你,什么叫理所当然”。手指蘸了些洒出来的茶水,寥寥几笔画出梁国大概。这些内容,在平城学了不下千次,早就烂熟于心。薛凌道:“你看,这是梁,东南沿海,西北逢原,出京往西北三百里处至平安二城,地面积不过梁四分之一,何以占据全国大半兵力?” 江玉枫觉得薛凌有心挑衅,他未带过兵,但对梁政事也是下过功夫的,泰然自若道:“东北常年风雪,少有人烟,海上波涛汹涌,虽偶见异族,却少有战事,唯有西北之外,胡人肆虐,常有扰我国境之举发生。且离京都更近,一路坦途居多,少有险阻。若有干戈,皆是血战求生。虽历朝历代以和为贵,但不得不防。故而梁朝大半兵力,皆部署于此处。” 这些话,与薛凌熟知的一般无二,可也就到此为止了。自古文武不同路,阿爹曾讲过,文为和,武为战。二者相辅相成,战者,是为求和。和者,当备战。可此时的江闳父子,没有半分备战的打算,妄图用几句“万岁”就能扭转乾坤。怪不得当年玩不过霍家。 梁,是太平日子过的久了,薛弋寒性子又淡泊。文人风气少不得占了上风。 薛凌道:“说的好,这就是为什么当初魏塱登基之后非要困住我阿爹,他就怕我爹回来发现事有蹊跷,举西北之力反他。可如今,西北并不在你江家手上,还被魏塱一分为二,一半给了自己的嫡系沈元州。不知江少爷是打算怎么拿到自己手里来”?薛凌手指继续在桌子上划着,不等江玉枫作答,又道:“而东南方离京中最近的军队,大概是十万之众。如果我没记错,是在黄家的人手里捏着。所以,撇开霍家不谈,现在你们手里一无所有,还说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