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,而离京都最近的十万大军,正是黄家捏着兵符。以前自己竟从来没担心过这事,太可怕了。 薛凌终于等到了李阿牛,看起来气色不错,与郭池在打包东西。见她来了便丢下东西过来,说当日缘由,又说要搬家了。当日竟然救的是个娘娘,这几天都在好富贵的地儿养伤。因祸得福,得了赏赐不说,再也不用去巡街了,以后可是要跟着皇帝的。 薛凌心中大石放下,脸上却无多少表情,道了几句恭喜。她没敢问李阿牛是否后悔当日只是,怕得到的不是想要的答案。只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儿了。 聊了一阵,李阿牛不好意思的问:“我昨儿就回了,你又不来。我跟郭大哥一起先去陶记看了,别人说不卖剑谱,咋回事呢。” “对对对,他急的很,我叫他等等都不行,练剑练剑,练的半条命都没了还练”。郭池凑过来打趣道,他的兄弟一朝得势,他也不用在这破地儿住了。 薛凌当日不过随口扯谎,这事都忘的差不多了,不过也不急,道:“你可是没上二楼,掌柜的把好东西都放二楼了,今日我还有事,明儿我再带你去,陶记门口,酉时,不见不散”。反正她呆会回去时路过陶记先去跟陶弘之说一声,弄两本出来摆着就是了,只要给钱,料来那人也不会拒绝。当时怕是伙计欺李阿牛两人一副寒酸相。 李阿牛面有难色,道:“倒不是不好,只是啊凔托人带话给我说明儿晚上去他那走走,他担心我伤势。” “那早些去陶记,然后再与你一道去苏凔那里吧,我也好久不曾去他那坐坐。”薛凌随口道。她打算后天去鲜卑,朝堂上的事情,还要苏凔多留意下,免得回来错过了什么。 “好啊好啊,如今我有钱了,也请你吃一顿饭”。李阿牛不知薛凌心中所想,笑的大声。他来京中这么久,从未像这一刻那么爽快过,能在齐三小姐面前昂首阔气。 身边的人,都说自己要飞黄腾达了呢。 本是惦记着要去陶记,走着走着,就忘了,回头又不值当。薛凌摇了摇头,干脆就打算晚膳十分再去,顺便去临江仙吃些东西也好。这几日忧心忡忡,难免胃口差些。且立马就要往鲜卑,可是有些时候吃不着好饭了 回到薛宅,桌前已经被她布置了软塌,趴上头没规没矩的拿笔,却还是觉得百家姓描的颇为顺意,尤其是那个霍字,薛凌拿起来左看右看都觉得好。霍云婉送的盒子,权被她当镇纸用,几天下来,染了不少墨渍。 京中之事已经处理完毕,魏塱应该会对御林卫下手了。薛凌只想让霍家倒台,并没想过要接手这份权力,故而没多关注。倒是江家发愁怎么将人放在魏塱眼前,让他拿去替换霍家。 而霍家自然也没安生过,霍准亲自去问了霍云婉一趟为何消息有误,女儿哭的泪水涟涟道“皇上怕是容不下霍家了,此事应该是皇帝一手设计的,在前朝找理由逐渐削去霍家在御林军中的权,在后宫,则封个太后来主事,废掉她这个皇后的权。是自己没用,才上了当。” 再回到霍府,霍准便觉得不能再拖了,要尽快借拓跋铣之手,砍掉沈家,独揽西北,唯有如此,方能不惧魏塱。霍云昇难得同意自己的爹。他一直认为该避开皇帝锋芒,但行刺一事,皇帝做的太明显了,没有给霍家留半分余地。 薛宅人少,吃的也简单,两三个菜加小碗饭,好在薛凌并不挑食,吃完了少不得拿轻鸿出来抖了两下,那天被人卡着下巴塞了一颗药,总是让人心有余悸。虽没什么致命威胁,但是薛凌意识到自己太习惯平意了。 真正打起来,短剑太过吃亏,身上还是要带着其他东西才行。以后的日子,少不了要与外人打交道,再不是像以前一样都在暗处。于是日头渐西,就换了衣衫往陶记着,一来去圆李阿牛的谎,二来给看看有没什么让自己随身带着的长点兵刃。 虽料到伙计认识自己,但薛凌还是觉得迎上来的殷勤过分了点。且并没带着自己上楼,而是引到了后院,说掌柜的交代过,薛小姐来了就请到后院坐着。 薛凌不知道陶弘之是什么意思,抖了抖手腕间那颗药丸,也没为难伙计。反正她晚上都进去过,也不差白天走一遭。陶弘之却没在里面,伙计说是大约在陪客人,让薛凌稍等,自己去请,然后把薛凌一人丢在了那。 这地方和她上次来没什么两样,白日也燃着烛火,里头空空荡荡,桌上连个茶具也没放。想起那夜暗器凶险,薛凌忽然来了兴致。试探着去找机关所在。可惜从墙上找到柜角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