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 加之最近她算计了别人太多,对巧合只说半点也不信。既然这个人跟着苏远蘅,那一定是苏家的人,当初大概也是苏姈如安排的,一切事情都是苏家在背后捣鬼,亏得苏远蘅还敢半夜来自己面前哭丧。 薛凌捏了捏平意,道:“发的什么疯?看不出来我想你死吗”?说完再次起身而上。她是真的要苏远蘅死,不管他当时知不知情。但苏姈如就这么一个儿子,唯有让苏远蘅死了,才能让她痛不欲生。唯有苏姈如痛不欲生,薛凌才能稍微快活些。 苏远蘅只略会些拳脚,今日来苏凔处也没多带人,亏得屠易在侧。此人是与羯族通商结识的,说起来,刚开始还不怎么愉快。苏家刚开始为了一点个人目的,控制了大多商人暂缓与羯人做生意。没想到屠易一行人不给面子,苏远蘅过去处理时,双方不打不相识。后来,屠易干脆就跟着苏家做事了。 薛凌发现这个刀疤汉子竟然身手不错,且他用的是一柄大刀。几乎是压着平意不放,纵自己有千般巧劲,皆不敌这一力。越发的气愤,偏偏又一时半会又拿不下他。然后要善罢甘休也做不到,她今日非要让苏远蘅留下点什么在这,手脚也行。 两人正纠缠着,李阿牛已经收拾完了鱼从后头钻出来出来,一看薛凌与人动手,当下把鱼丢在地上冲了过来。苏凔在一旁干着急,却不敢上前将几人分开。 李阿牛功夫明显是不如屠易的,但他只要稍微招架一下那把刀,薛凌就足够应付了。果然屠易渐落下风,一个没注意,脸上原刀疤处又添了一道,他躲的也快,破皮不深,加之陈年旧疤,没多少血,就那么一串红珠子挂在脸上。 奇怪的是,屠易抹了一把,就低头看着指尖血不说话,似乎很不能接受。 薛凌将李阿牛扯到身后,拿着平意站定没说话,但脸上神色明晃晃的表示,要是这狗还敢上来,她就一起杀了。 苏凔冲上来站在几人中间,焦急道:“有什么事好好说,没准都是误会。” 苏远蘅见苏凔站过来,稍微放了点心。他是知道薛凌与苏凔渊源的,就算再疯,应该不会把苏凔也砍了。 李阿牛提着手里剑,低声问了一句薛凌“这是怎么了”。他完全搞不清发生了啥,只是进来就看见俩人在打架,都没顾上谁吃亏。他也是见过苏远蘅几次的,没看出来是个这样的杂碎,光天化日让手底下人欺负一小姐。 这时候屠易才抬起来头来,盯着薛凌,貌若不可置信,又很愤恨的样子。 薛凌也奇怪了起来,这人似乎很恨自己,还带点不相信。但好像除了那一面,几乎可以肯定俩人是绝对没见过的,哪来的恨,又不相信什么,难道是不能接受又被人划了一次脸? 苏远蘅看薛凌没动作,打算今日先避一避,反正在苏府的时候,没少见薛凌发疯,发完也就好了。于是伸手去拉屠易道:“罢了,屠兄,我们先回吧,我与这位齐小姐有些误会。” 屠易甩开苏远蘅,慢慢将刀指向薛凌,道:“是齐小姐么,当年宋家劫囚案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 此话一出,出了李阿牛,在场之人皆是一惊。苏远蘅冲薛凌使了个眼色,暗示先别动,自己拉着屠易道:“屠兄在说什么,什么劫囚案,你以前不曾与我讲过。” 屠易却动也不动,死死盯着薛凌道:“三年前,叛党宋柏一家满门抄斩,其子宋沧在去往刑场的路上被人劫走,自此下落不明。齐小姐可知道这件事?” 薛凌面不改色道:“不知”。她与苏远蘅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,这会尚能镇定自若。苏凔已经吓的快要站不住。他自认为薛凌当初没有获罪,苏家也不过是暗地里送走了自己,早就没了证据,唯有他还是朝廷钦犯,一旦被人认出来必死无疑。 好在屠易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薛凌身上,根本没注意旁人,听道薛凌说不知,便将苏远蘅也推开道:“不管你知与不知,都绝对与那人脱不了关系,不如随我走一趟。” 李阿牛从薛凌背后跳出来道: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,人家一千金小姐能去劫囚。” 屠易扫了李阿牛一眼,摸了一下脸上刀疤,道:“就算不是她,绝对和她关系密切,我与那人交过手,脸上刀疤就是由此而来,她二人用剑路数一模一样,没有丝毫偏差。这几年我闲下来就回忆当天情况,绝对不会认错。” 薛凌看了看出宅的必经位置,打算跳将过去,将此人先堵住,苏远蘅死不死的先放一放。此人必须要死在这,不然后患无穷。因为已经没什么好辩驳的了,当日劫囚,她必然是抱着杀人的心态,刚刚也是想杀了苏远蘅。一个人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事,没有防备之下,被人看出来也正常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