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三年前就写了因,薛凌当然不能从这场祸事里置身事外,可她只是加快了果。没有薛凌,也不过就是早晚之分而已。 亲信雨谏进来恭着身子喊了一声“将军”,复垂头站着不语。回京肯定是万万不能,但如今真要举旗造反,无疑正重魏塱下怀。且京中御林卫的权柄已失去,霍家宁城一线的兵马,便是尽数拥戴霍云旸,也不见得有胜算。 雨谏一直跟在霍云旸身边,这点事情还是能想的明白,但要给个对策,却是毫无头绪。他倒想宽慰两句老爷吉人天相,不过只怕非但没有作用,反而有些伤口撒盐。所以除了喊声“将军”示意自己在,别的什么也没说。只等霍云旸静心思虑个结果,听着使唤便是了。 “去让那个人闭上嘴,挂到城门上去。” “啊”?雨谏没料到霍云昇是吩咐这个。闭嘴的意思就是要了人命,京中来人,是哪家的都不知,霍家就算老爷和大少爷仍在,那也暂时指望不上。这意味要想知道京中什么情况,得靠其他家族帮衬着,贸贸然杀了别人的来使,回头问起来如何交差? 霍云旸叹了口气,强打起精神道:“真是来送信的也就罢了,就怕是借着送信的名义在这打探情况。送往京中的东西,究竟到了谁手里,你我也不知道,不如趁早做的干净些。” 雨谏非普通下人,听得他如此说,恐是一时且痛且恨以至行事太绝,提醒道:“小的多放几双眼睛盯得牢实点就是了,将军何必在这个节骨眼……” “不为这个,若是留了此人,后续定有大把身份不明的人借着霍家名义近到身侧。真假难辨,赶紧把第一个给丢出去。加贴告示,有人妖言惑众,竟敢造谣霍家男子已被皇帝暗中斩杀,此行天诛地灭。割其耳,罪其道听途说,拔其舌,罪其挑拨君臣。” “就地正法,以儆效尤。” ------------ 第468章 袍笏 雨谏听声要去,又闻霍云旸道:“容他吃顿饭,多放些大补之物。” 宁城地处要塞,城墙既高且厚,一丈一守,十丈一亭,霍云旸为三军之帅,日常起居在城最北处,出门即可登上瞭望台,上楼便能远眺城外原野。 城后,就是梁万里河山。 走马川行,平沙莽莽,孤雁入胡天。忘却名利恩仇事,这些景色看得人热血沸腾,只想痛饮三杯,驱马赶斜阳 来送信的人跟着上了阁楼,虽说京中还是水深火热,但他能平安到达宁城也是不易,连日提心吊胆稍稍放下些许,转眼见人上了美酒佳肴。 即使跟在主子身边见惯富贵,他仍觉这霍云旸太热情了些。桌上好多东西,在京中亦是千金难换。初来乍到一个送信的,怎么也不值得霍家的小郎君这般郑重其事。 似瞧出他疑惑,雨谏笑道:“先生不必客气,我家将军尚有一物要麻烦先生带回京中,还请先生用完膳食后早些休息,晚间便要启程。” 那人疑惑稍缓,霍云旸有求于自己,不敢怠慢也是情理之中。参汤连饮了好几碗,酒足饭饱后依言躺倒了床榻上,只觉宁城的羊皮,比京中还要软一些。 这一路都是囫囵打个盹,一沾到床,入眠极快。人从剧痛中醒来时,眼前已一片漆黑,手脚皆被缚住,脚下空空荡荡,耳朵寒风呼啸,跟刀割一样疼。他能被派来宁城,自是有些功夫在身,来回折腾了约一盏茶的功夫,到底弄清了自己处境。 他眼球不知去向,双耳被割,舌头被拔,高悬于城墙之上。大概,悬挂的位置正是那会自己从窗口看出去的瞭望台之下。 人的外耳并不影响听力,但墙太高,风声又大,他只能隐约听见底下有人在议论纷纷,声如蚊蝇,嗡嗡鸣鸣的辨别不了内容。 唯一清晰些的是,挂了大概两三个时辰后,负责守瞭望台的卒子换班。也许不是两三个时辰,人出于痛苦黑暗中,对时间根本没有概念。 他只听得二人交接时,新来的那个问:“死了吗”?原来守着的人像是赶着下去投胎般,跑的飞快,只扔下一句:“哪那么快。且……” 风将剩下的话吹散,那人实在是跑的太快了。 不过这两句话的信息已经够多了,或者说自己本来已经推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