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谢之情。 尽管在当时,他心里实际上连半点感恩都没有,只对戴习维提到他两个alpha父亲这件事感到恶心。 亚盟国,原本每任首脑最多只能任职三届,每一届任期为三年,换而言之九年后就必须从首脑的位置上退下来。 然而,戴习维已经在位整整二十一年,远远超过了原来规定的九年。 因为,在戴习维第一次连任之后,便下令更改了宪法,废除了只能任职三届的规定,之后便将所有权力都牢牢掌控在自己党派手中,再也没有从首脑的位置上退下来过,更没有再给任何其他党派上位的机会。 明显在走回头路的集权制度,却没有人能对此提出异议,也没有人能反抗,因为那些有一星半点不同想法的人,在声音被大众听到,行动被大众看到以前,就已经被悄无声息的抹杀了。 每一次顾淮走进这个办公室的时候,都会在心里默默地想,如果他的两个alpha父亲当初知道亚盟国会变成这样,那时候还会不会选择站到戴习维执掌的党派阵营中,替当时还未当上首脑的戴习维铲除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与障碍。 也许会,也许不会。 毕竟人的忠心从来都是盲目的,而政者总是擅长玩弄人心营造假象,以至于即使是平日里睿智的人,都有可能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。 长长的眼睫毛轻微颤动,半垂的眼帘抬起,顾淮因不吃不喝被关了三天而显得无比苍白的脸上只有平静与尊重,其余一切都被掩盖在这副熟悉的面具之下,半点不露痕迹。 不满。 谁敢在一国首脑面前说自己有不满呢? 何况,他也的确没有感到不满,他本来就也在等。 不卑不亢地迎视alpha充满威慑力的目光,顾淮平缓地说道:“首脑国务繁忙日理万机,我作为一名士兵能被召见已经是莫大的荣幸,绝不敢也不会对于等待指示的时间与安排有任何非议或不满,我十分感谢首脑愿意腾出宝贵的时间见我。” 听了顾淮的回答,戴习维眼底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赞赏,可若是瞧仔细了又会觉得他看顾淮的眼神隐含更深的冷意,似乎并不相信顾淮所说的话。 戴习维显然并不着急,在顾淮回答完后静默了好一会,才又开口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也应该很清楚,我要见你的原因是什么。” 顾淮沉默着,全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他很清楚,对方并不打算听他任何辩解。 “提尔是根据协议归属于我们亚盟国的珍贵二代实验体,你在接近他之前,想过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?”戴习维再次抛出问题,低沉的声音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,若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站在他面前,别说是好好回答,只怕还没等他问完就已经腿软。 “提尔既是珍贵的二代实验体也是拥有完美基因的s级omega,将来也需要有一个同等量级的alpha跟他进行配对繁衍。我作为亚盟国独立实验成功存活的双腺体alpha实验体,在基因、量级和信息素契合度上,都是跟二代实验体最匹配的对象。”顾淮维持着不紧不慢的语速,仿佛只是跟首脑在进行简单的成果分析与汇报般,“我基于个人判断未经允许就违反与二代实验体接触交往的规定,愿接受组织给予的任何处罚。”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是比外面要更为沉重,就连流动都是粘滞的。 打量着站得端正标准的年轻特种兵,戴习维说道:“因为自己是唯一存活拥有双腺体的实验体,所以你就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,都不会被处置,是吗?” alpha首脑的问话步步紧逼,一个比一个更难回答,可顾淮却始终面不改色平直地回答道:“作为亚盟国的士兵,我坚持以亚盟国的利益为首要,并无条件服从国家的安排,如果首脑认为我不该存在,我接受被立即抹除。” “你知道,自己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?”戴习维停顿了一下,看着顾淮说道:“你把话说得很好听,但是,态度太过模式化,所以你所说的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