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气臭的像条野狗,怎么结婚? 若真结婚,不等徐正清知道真相,她先气死。 徐澄心里燃起的那点希望火苗,灭得火星都不剩了,结婚这事还得从长计议。 ** 徐澄感冒好一些,去张凤霞家吃饭。 饭桌上,张凤霞拉着她说:“你外公外婆还一次没见过你,难得来一趟,去看看他们吧。” 风絮县是张明枝的故乡,也算徐澄老家,回来一次理应去祭祖,她应下。 “石岩村没有统一的墓地,坟都在山上,山高路难走,我这老胳膊老腿爬不动,叫南荀带你去。”张凤霞说。 午饭后,周南荀和徐澄启程去石岩村。 一个不愿载,一个不愿坐,两人在车里一句话也没有。 石岩村路远地偏,沿途经过的道路两侧皆是孤树枯草,着实没好景色欣赏,徐澄上车没多久便睡了,睁眼车已停下。 车窗外,满眼暗褐色的大地,未播种的农田山脉连成一片,荒凉的连只鸟都没有。 驾驶位没人。 不知周南荀去了哪里,徐澄推开车门,探出头,喊了声他的名字。 风声呼啸,没有回应。 冰冻了一冬的土地刚开始融化,车下路面泥泞不堪,徐澄看眼脚下的白鞋,没下车,加大音量又喊一声周南荀,还是没回应。 荒郊野岭的,人去哪了? 她拿出手机,解开锁想起没存周南荀号码,气得手机扔到座椅上,扶着车门探出大半个身子,发泄地喊:“周南荀,滚出来。” “喊什么?”漫不经心的嗓音从身后传来。 徐澄回头。 周南荀手里拎着把铁锹,裤脚卷起一截,冷白的脚踝露在外,鞋边沾满泥土,“担心我把你扔这就老实点。” “砰!” 徐澄关上车门,顺手落按了锁。 后视镜里,男人脱下外套,衣袖撸到手肘,精瘦的手臂拿起铁锹,弯腰对着陷进挖动陷入泥里的车轮,动作麻利迅速,没多久车轮旁的泥土被清理干净。 周南荀直起腰,走到车边拉车门没拉开,抬手在车窗上敲了敲,示意她开门。 徐澄倚着靠背,眼盯周南荀不开门。 他又敲几次,她还是不动。 两人的目光隔窗相对,谁都不躲,像两块冬日寒冰,非要撞得粉碎才罢休。 对视无果,周南荀把铁锹放一旁,上前靠着车头,掏出烟盒,抽出一支烟不点火,只把玩在指间,不讲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玩够了烟,撑着车面纵身一跃,坐到上面。 他手掌撑着车盖,坐姿懒散。 徐澄在车内,正对周南荀侧颈的月牙疤,和凸起的青色脉络。 这个男人浑身透着股不好惹的痞劲,你无赖,他比你更无赖。 周南荀在荒野里待一天一夜也没问题,可徐澄不行,待一会儿她就要发疯。 心知耗不过他,徐澄解开车锁,朝外喊:“到底走不走?” 周南荀偏头微笑,讲出的话字正腔圆,一字一顿,“不、走。” 过去二十年,徐澄没遇见过,笑着耍无赖的人,更没受过这种委屈,眼睛一瞬间红了,“是你先把我丢下的。” 见人要哭,周南荀连忙从车上跳下来,“我去山下借铁锹。” “可以喊醒我。”徐澄往车外看眼,“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,吓死人。” “把我锁在车外,你还哭?”周南荀不耐烦地丢过去一包纸,“天天哭,你是水做的?” 泪失禁体质,徐澄也很无奈,她拿起纸巾丢回周南荀身上,“你管不着。” 周南荀抽出张纸,倾身过去,按住徐澄后脑,要擦泪。 徐澄头动不了,挥起双手推打他。 周南荀隔着衣袖钳住她双手腕,举过头顶,警告:“老实点。” 男人冷冽的气息骤然逼近,徐澄不敢动了。 周南荀用纸巾擦掉她眼下的泪,松开手,退回驾驶位往前开车,出了泥坑说:“我去还铁锹,你在车里坐会儿。” “不行。”徐澄抓住周南荀衣服,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,严肃地讲道理,“姑姥叫你陪我来,你得保证我的安全,出了意外,老人家不会轻饶你。” “锁上车门能出什么意外?被虎叼去?被熊吃了?” 徐澄思绪跑偏,紧张兮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