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披着人皮的恶魔。” 周南荀抬手?在徐澄头上摸了下,“没有什么能吓到我,你?也不是疯子,只?是受了惊吓。” 他在告诉她,他见过世间最丑恶,最不堪的一面,不会被她的行为吓到。 没有责备,不问原因?,只?有无条件相信。 徐澄心头酸酸涨涨的,紧绷的神经跟着松懈了,续满的池水顺着这一刻松懈决堤而出,她说:“五岁时?,我被家人关在开关失灵的房间,和一条蟒蛇共处24小时?,它?差点将?我勒死,那之后的很多年?,夜里不敢关灯睡,二十岁后,我才克服对黑暗的恐惧,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睡觉。 大部分时?候,我睡眠质量还可以,一觉到天亮,停电也没影响,只?在和过去一模一样的场景下会产生幻觉,这几年?像今晚这种情况只?出现过两次。” 她苦笑,“很不巧,你?撞见一次。” 五岁的孩子和蟒蛇共处一天一夜,想想就头皮发麻,要经过多少个无眠夜,才能无波无澜的讲出这些? 以徐家的财力,敢对徐澄做这种事的,也只?有父母。 可父母为什么这么对她? 周南荀几次启唇又闭上。 她不说,他便不问。 察觉到周南荀的沉默,徐澄说:“不用安慰我,早过去了,只?是留下这么点毛病。” 周南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一手?穿过徐澄后颈,一手?穿过膝盖窝,将?她横抱起往外走。 徐澄不明所以,在他怀里挣扎,“做什么?” 周南荀:“开电闸。” 担心她独自?在黑暗害怕,索性?带着一起去寻找光明。 老房子电路不稳,经常自?动跳闸,其实很简单,只?要找到总闸推上去电就来了。 房间重回光明,徐澄说:“今晚谢了。” 周南荀从客厅拎进来一把椅子放床边,坐过去,关了灯,说:“我坐这陪你?,睡吧。” 徐澄安心入睡。 早晨,徐澄睁开眼,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个人影,随着视线清晰,男人的轮廓逐渐明朗。 周南荀手?搭在腿上,头靠墙,阖着眼,发丝乖顺地?垂落额前,窗帘没开,房间的光半明不明的,衬得他少了痞劲,柔和许多。 他头后仰,下巴略微抬起,颈部绷直,喉结凸出,和月牙疤遥相呼应。 徐澄扫过拿道疤,没来由地?想触碰,她鬼使神差地?坐起。 床与墙中?间的空隙狭窄,放椅子后仅剩一点点空间,周南荀双腿敞到椅子两侧,正前方空出的距离,正好能容下徐澄的腿。 她双脚踩着椅子下面的横杠,身体?前倾靠近周南荀,指尖伸过去,指腹刚碰到月牙疤,手?腕就被抓住,没睡醒的沙哑的嗓音响起,“你?做什么?” 对那道疤的好奇没得到满足,反被抓了现形,徐澄又羞又恼,不答他的话,挣扎着往抽手?,“松开!” 周南荀迷蒙的眼变清亮,彻底从睡眠中?苏醒,眼尾往上一挑,又恢复那野性?难训的痞,嘴角向上扯,“偷窥呀?” 徐澄从耳朵红到脖颈,手?上挣脱不掉,想抬脚踢他,上身往外拉扯,腿再抬起,身体?无法?保持不平衡,直往左边倾斜。 周南荀怕她摔倒,赶忙拉着人往回扯,一时?心急没掌握好用力,猛地?把徐澄扯进怀里。 徐澄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,人就进了周南荀臂弯,额头顶着硬邦邦的胸膛,上身紧贴,腿却?还夹在床和椅子中?间的狭小缝隙里,膝盖磕到木椅边沿,疼得她嘶了声?。 “磕到了?”周南荀忙弯腰,一手?托住徐澄上身,另一手?臂伸进床边空隙将?她的双腿抱出来,放在他腿上,找寻磕碰到的地?方,“磕到哪里?” 从险些跌倒,到进周南荀怀里,再到坐他腿上,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,徐澄脑子还是蒙的,盯着自?己双腿没说话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