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三奶奶带话,说怠慢了二殿下,改日登门赔罪。” 二公主笑着道:“三奶奶言重了,本宫今日来也没提前打招呼,是本宫的唐突,三奶奶去忙便是。” 谢劭没说话。 六七月的天,日头正晒,人都回来了,她还要跑出去,她就不嫌累? 半个时辰后,二公主才辞别,“谢哥哥早日把身子养好,我非得与你再赛一场马,把几年前丢的面子找回来。” 谢劭起身,礼貌地一笑,“公主若想赛马,谢某奉陪,不过儿时的那一道称呼,谢某不敢当,还请公主往后直接唤臣名字便是。” 闵章出去送人。 谢劭打算更衣,今日太医和二公主一道来了府上,伤口换完药,立马便穿上了衣裳,勒得有些紧,不太舒服。 正解着袖口,晴姑姑突然在外唤了一声“姑爷”。 谢劭停了动作,“进。” 晴姑姑捧着一叠衣袍进来,名秀阁的头一批衣裳已经赶了出来,刚派人送过来,里里面面几套,全都是姑爷的。 见到这一堆新衣,谢劭心头一嗤,可喜可贺小娘子没把他给忘了,指了床头的箱柜,“放里面吧。” 晴姑姑打开柜门,一眼便见到了那套亮宝蓝的袍子,想起当初娘子一生气,转手给了闵章,不知道怎么又到了姑爷手上。 想必姑爷已经知道是娘子做的了,一时欣慰,多了句嘴,“娘子是头一回给人做衣裳,针脚虽比名秀阁的简单,但也是一针一线亲手缝的,姑爷能留着这袍子,娘子知道了定会高兴。” 转身把新袍子放了进去。 半晌后,才听到身后的人出声:“她自己做的?” 晴姑姑一阵诧异,闹不明白他到底知不知道了,点头道:“姑爷去拿告身的那日,娘子念着姑爷的衣裳都破旧了,便去外面买了绸缎,亲手裁剪,一针一线,照着姑爷的尺寸做出来的一身,也不知道姑爷穿上合不合适。” 谢劭没回答她。 待晴姑姑一走,立马走了床头,拉开柜门,取出了那身衣袍。 匆匆褪下身上的衣衫,也没叫闵章进来伺候,一个人避开肩胛骨的伤口,小心翼翼地套在了身上。 折腾完,额头上已生了一层细汗。 尺寸果然对了。 难怪闵章穿在身上会小,压根儿就不是给他的。 抬了抬袖口,再试着踢了下腿,再合适不过。 几日以来,心头从未如此熨帖过,穿在身上后便不想再褪了,打算一直穿着,等着小娘子回来,当面质问她。 既然是亲手替他做的衣裳,为何会到了闵章手里。 等啊等,等到了傍晚,连二夫人都回来了,却还是没见到温殊色人影。 谢劭忍无可忍,走出院子,敲了谢仆射和二夫人的房门,门一打开,劈头便问二夫人:“温殊色呢。” 二夫人刚回来,正解着头上的发钗,闻言一愣,“她不在府上?” 谢劭立在门前,脸色难看至极,“她不是陪你一起出来了吗?” 心头早就装着对这两人的不满,说话的声音不免大了些。 二夫人盯着跟前突然同自己发火的儿子,很想一巴掌呼过去,但一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何事,心头沉了沉,告诉了他实情,“她今日想你想得厉害,午时便回来了,怎么没到府上?” 话说完,便见谢劭变了脸色。 晴姑姑没料到,温殊色压根儿就没去找二夫人。 此时还没见她回来,想起白日里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,吓得腿都软了,再也没有忍住,哭着道:“姑爷,赶紧去找三奶奶吧,三奶奶走的时候还在怄气,哭着呢。” 娘子适才一路回来,多想期待见到姑爷,晴姑姑都看在眼里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