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瞧起来不大好了。 她记挂着宫中那一捧,忧虑道:“也不知琉璃瓶能不能好好养着它?” 从碧哄她:“泡着水呢,定是好好的,公主回去了,也还开得极好。” 康乐贵为公主,富有四海列国,却为一捧随处可见的栀子花忧心皱眉,只因,那是韩江一早骑着马,带着一身朝露送来的。 韩江自康乐露面,亦扔了笔,哪怕康乐并未同他搭话,揽镜乖乖束发也好,皱着眉头忧虑宫中栀子花也罢,他都靠在椅背上,姿态闲适放松,嘴角噙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淡淡笑意,专注地看着她。 康乐不懂朝务,因着顺宁帝的放任懈怠,她也觉得那应当不是很重要。 可是韩江病了,第二日却又入宫去议事殿了,休沐在韩府也会召人议事,甚至青堤游湖,都会在午间小憩的时候批奏折。 康乐关切一句:“是不是很忙呀,要不,我们不玩儿了,现在回宫吧。” 韩江轻描淡写道:“不必。” 而自康乐午睡醒来,他也果然再没看桌上奏折一眼,乘着小舟的人来取批阅完的,捧着奏折,看那未写完的字迹和落下的墨点沉默,然后低着头乖顺地同康乐公主问好,再乘着小舟,不掀起任何水波地轻轻滑去。 下午,没了没眼色的人来打扰,康乐跟在韩江身边,学着钓鱼钓虾,虽然自己没钓上来几个,可是快乐又捧场,不管谁钓起的,都会睁大了眼睛鼓掌道“你好厉害啊”! 她赞得真情实意,别人听得信心百倍,就是一下午边玩儿边钓,也装了一桶虾一桶鱼。下人们又去采了莲蓬荷花荷叶,满满当当地装了好些。 康乐今日玩儿得很开心,直到夜色将近仍意犹未尽,从碧不得不提醒:“公主,该回宫了。” 韩江本还欲带康乐回韩府用晚膳,忆起他当着云贵妃和赵楚韫的面把康乐带走,她们特意交代的“下午早点回去”,看了眼天色,便没有再留人。 只是把钓来的鱼虾,还有莲蓬都让康乐带了回去。 这么多东西,都是新鲜的好吃,迎春殿用不了这么多,便给云贵妃和顺宁帝各送了一份去。 云贵妃早知道韩江陪着康乐出宫去玩了,收到倒也没说什么,只问了问康乐玩儿得开心不;反倒是顺宁帝神色淡淡,并未多问,让宫人收下了。 康乐中午吃了好些,晚上便不大有食欲,吃了一小盏燕窝,喝了一杯牛乳,便困倦地打着哈欠,从碧想要让她活动下消消食再睡,见她抱着瑶光坐着,真的连眼都快要睁不开了,只得作罢,哄着洗漱过睡下了。 第二日,从碧见天色还早,想着康乐昨日对栀子花和荷花的喜爱,便出门去,想折几枝花回来插瓶,哄康乐开心。 她折了几枝漂亮的绣球,正往回走着,心中想着该用哪只瓶子插的时候,余光一瞥,竟看到了韩江。 这么早,他在这里做什么? 从碧对他行了礼,韩江淡淡颔首,回头看向殿内,问:“康乐公主还未起?” 从碧点头,恭敬道:“公主昨日累着了,昨夜睡得沉,此时还未醒呢。” 韩江皱眉,回想昨日的安排:上午坐着听顺宁帝议事,然后乘马车出宫,在青堤乘船至傍晚,在船上吃了饭、午睡、钓鱼,然后回程。 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劳累的行程。 他耐下性子,仔细又问:“绵绵昨夜何时睡下的?” 从碧:“昨夜戌时。” 戌时至今,该有至少五个时辰了,韩江不再犹豫,吩咐道:“去请公主起床。” 从碧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,睡太久了也不好,只是听韩江这样越俎代庖地吩咐,不由地要再多问一句,她客客气气道:“不知韩大人一早来寻公主,是有什么要事?” 韩江亦答得坦然:“无事,来陪她吃饭。” 从碧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,依然是疏离漠然的模样,只是—— 昨日一整天形影不离,傍晚才分开,夜里安歇着,一大早就来寻人,公主未醒,还要把人唤醒,只为只为陪人吃顿早膳? 韩大人,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些太黏人了吗? 作者有话说: 韩江:知道,但不打算改,谢谢感谢在2023-08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