嫉妒你得到慕师兄的偏爱,但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嫉妒害过你,不是吗?” 陈南被他们父女的言论恶心得不轻,很想开口拆穿他们的虚假面目。 但这个场合,阁主可以开口。 因为阁主是阿溪的娘亲。 以他的身份,却是怎么都不适合开口的。 不过,陈南了解阿溪,他可不觉得谢大夫和谢师姐能糊弄得住阿溪。 阿溪轻声道:“谢大夫你与我的师徒情分,谢师姐你与我的同门情分,我自然都记在心上。所以你们放心吧,我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的。” 谢大夫和谢师姐刚要松一口气,就听到了阿溪后面的话语:“留下你们的性命,那我与你们的情分就两清了。” “接下来,就来算算你们欠我的账吧。” 谢大夫皱眉:“我们欠你的账?” 这两年里,阿溪经常义诊。 有时遇到那些家境贫苦的病人,她于心不忍,不仅无偿帮看病,还会自己出钱给病人抓药。 虽说胭脂铺每个月的分红足够抵掉这笔开销,但阿溪才不会嫌自己手里的钱少呢。 早在来旭阳派之前,阿溪就花了一晚上时间,罗列了一份账单。 这会儿,她施施然掏出来,从头开始念: “元平十三年三月,我进山采药,采到了一根两百年份的人参。你说这根人参是属于宗门的,就把人参从我手里收走了。” “但这根人参没有进到医馆,而是落在了你的手里。” “按照那根人参的年份和品相,至少能买个四百五十两。” “林林总总,六年下来,我总共采到了三根人参。后面两根人参的年份和品性都没有第一根好,但年份也够了百年,就算它三百两一根吧。” “折算下来的银两是一千零五十两。” “然后是鹿茸,这几年里,我总共采到过……” “还有灵芝……” “对了,除了这些比较昂贵的药物之外,医馆里有一小半常备的药物都是我从山上采来的。” “旭阳派每年都会拨三百两银子到医馆,让医馆去采买药物,这笔钱要是用不完,就全部落入了谢大夫你的口袋里。” “那就相当于我每年给医馆省下了一百两的银子。六年下来就是六百两。” …… 谢大夫和谢师姐都被阿溪算晕了。 谢师姐下意识反驳道:“那根人参根本没有两百年,顶多就是一百八十年,最后才卖了四百三十两,你算多了。” 阿溪垂眸看了谢师姐一眼:“看来你是承认这张账单了。” 谢师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:“你想要干嘛?” 阿溪将最后的总数报了出来:“上面所有的银两加在一起,总共是两千七百两,你们把这笔钱还给我吧。” 谢师姐和谢大夫的行囊就在陈南那里,他朝着一个下属示意。 下属打开行囊,先是取走了里面的所有银票:“只有一千六百两。” 陈南道:“去搜身。” 谢师姐和谢大夫贴身藏着的几张银票也被搜了出来。 加上这几张银票,倒是刚好凑齐这笔数目。 谢师姐的脸色十分难看。 没有了这些银票,就算她能平安离开旭阳派,她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像以前一样舒坦。 谢大夫拽了拽她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