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可就没有半点儿手软了。 她命人连夜抓来城中所有神棍,让这些神棍去说服感染了瘟疫的百姓住进隔离区。 百姓不听他们的话,却很听神棍的话,配合着乖乖住进隔离区里。 赵大夫哭笑不得:“这都叫什么事啊。” 阿溪脸上戴着简易版口罩,手上戴着手套,静静凝望这一幕:“这种情况一定会得到改变的。” 防疫工作千头万绪,卓玛主要负责调度人手、配合工作; 钱大夫带着一帮人,运用古籍记载的办法,控制瘟疫在人群中的扩散速度; 阿溪和赵大夫负责照顾病人,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找出能治疗瘟疫的药方。 只是,这一次的瘟疫来势汹汹,阿溪他们翻遍了手头所有古籍,都没能找到治疗瘟疫的有效办法。 这天,又有一个感染了瘟疫的病人,在饱受折磨后痛苦死去。 阿溪来不及悲伤,就迅速投入到对另一个重症病人的救治中。 等她忙完手头的工作,才听人说卓玛找她。 阿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又用艾草熏遍全身,这才去见卓玛:“怎么了?” 卓玛叹气:“今天有好几波人来找我,说他们家中陆续有亲眷染上了瘟疫。我勉强将他们打发走了,但看情况,最多三日,要是还找不到药方,他们就肯定会不管不顾冲出漠城。” 阿溪抿了抿唇。 卓玛问:“你们有头绪了吗?” 阿溪苦笑:“暂时还没有。” 距离封城才过去了五天,要是这么快就有头绪,每一次瘟疫爆发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。 卓玛也不想再给阿溪泼冷水,但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告知阿溪,让阿溪做好心理准备:“城里的草药所剩不多了。” 阿溪问:“不是刚从附近城镇调了一批过来吗。” 卓玛摇头:“塞北的草药储备并不丰富,那批草药只是杯水车薪。” 阿溪默然,片刻后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,要是没有我就先回去了。我手头还有很多事要忙。” 阿溪辞别卓玛,刚回到隔离区门口,就见两个男人拉着一辆板车走了过来。 板车上躺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。 老人还稍微有点意识,小孩已经烧得不省人事。 正是张老汉和他的大孙子。 “大夫,大夫,求你救救我爹和我儿子吧。”男人见到阿溪,松开板车,哭喊着朝阿溪扑了过来,还作势要跪下去,“我爹和我儿子这两天一直在喝驱邪的符水,但是符水没有用,我儿子今天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,下午那会儿还开始呕吐腹泻,怎么叫都叫不醒……” 一听这话,阿溪快步走到小孩身边,掀开小孩的眼皮,暗道不好,连忙掏出怀里的银针,对准穴位给小孩扎了两针,缓缓运针。 小孩青白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。 看着痛哭流泪、悔恨交加的男人,阿溪没有再说任何指责的话语:“你们先回去吧。” 两个男人不愿意离开,阿溪说:“夜间风大,他们不能吹风。隔离区里都是病人,你们进去只会添乱。” 等两个男人走了,阿溪让人将张老汉和他的大孙子送进帐篷里。 她用热水洗手,取过旁边的布擦干皮肤表面的水,又用烛火烫了烫银针,继续给小孩施针。 不多时,小孩身上扎满了针。 等阿溪给孩子拔完针时,她额头已满是汗水。 张老汉躺在旁边,突然问:“大夫,我家大郎还有救吗?” 阿溪没有瞒着张老汉:“我一会儿让人给他喂些药,先看看他明天能不能醒过来。” 张老汉眼里滚出混浊的老泪:“谢谢大夫,谢谢大夫……” “都怪我,大郎刚发热的时候,我大儿子和大儿媳都说要把他送来隔离区,但我不同意,我不相信你们会这么好心,免费给我们看病……我就让他一直喝符水……” “要是大郎死了,大夫你们也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。我没有脸再出去见我大儿子和大儿媳妇……” 阿溪叹息一声,不知道该如何劝张老汉,只希望这个叫大郎的孩子能够撑过去吧。 不然这个贫穷的家庭,怕是要彻底以悲剧收场了。 幸运的是,张老汉的大孙子熬了过去。 阿溪再来给爷孙两扎针时,张老汉挣扎着爬起来,就要给阿溪跪下,阿溪连忙扶住他:“你们的病还没好,切忌大喜大悲。等病好全了再谢我也不迟。” 刚安抚好张老汉,阿溪就听到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尖叫声。 她让张老汉重新躺下休息,她自己朝着隔离区大门所在的方向走去。 当看清隔离区大门的情况后,阿溪的脸色沉了下来—— 一队侍卫手里握着武器,将隔离区大门团团围住。 赵大夫上前与他们辩论,推搡之间险些摔倒在地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