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诺,就应该做到,错不在郡主,在失信的小人。” 姜婴宁透过窗户缝隙,看到了说话的人,对方白白胖胖,看上去有些可爱,当然,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,更加动听。 好像一直以来,所有人都说她娘错了,错在善妒,说顾清鸢错了,是个狐媚的贱婢,从来没有一个男子,这样掷地有声地说是永宁侯错了。 姜婴宁从来不想承认那是她的父亲,从他抱着陌霜雪,对着那个女人说,从此以后叫这个孩子元娘的时候,姜婴宁就觉得她爹已经死了。 “那县主将庶妹推下水总是真的吧,再怎么样,那也是她的妹妹。” 沉默了片刻,又有人反驳。 “眼见者未必实,但我觉得,皇后身为国母,她教养出来的孩子必然不会是凶恶霸道之徒,十多年前都不见郡主打杀那个外室女,没道理十多年后,在承恩公府的宴会上,众目睽睽之下,县主却对那个外室女下狠手,还是在承恩公府的孙少爷带着一群友人经过的时候,除了坏了自己名声,我看不到一丝好处。” 宋识文说着眼见着未必实,看似公道,实则也有些偏颇。 他先说县主是皇后教养长大的,又一口一个外室女称呼陌霜雪,似乎并不承认她永宁侯府正经庶女的身份,相比较之下,自然是身份尊贵的县主更值得相信。 要是否认这一点,岂不是否认国母的教养。 窗边的姜婴宁小脸一红,人确实是她推的,因为陌霜雪说了一些让她生气的话,她其实知道陌霜雪的目的,可她真的很想揍她。 她不是觉得承恩公门第高吗,那就让她达成目的毁了自己的清白,想办法攀附到承恩公府这位孙二少爷的身上,以她的身份,顶多就是妾室,难道还想当正房不成。 虽然皇后很想撮合她和自己的侄孙,但皇后在深宫之中,未必知道她侄孙的为人。 姜婴宁曾见到过这位人人夸赞的二少爷乔装出入花楼,后来打听了一下伺候他的那个姑娘,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。 他偏爱那些柔弱的,无法反抗的女人。 陌霜雪以为自己从她手中抢走了一段完美的姻缘,殊不知,那段姻缘她本来就没想要。 但姜婴宁也明白,虽然自己是将计就计,但确实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可她真的很想那么做,对方不是总装柔弱,衬得她好像一个恶人吗,她就推她去水潭了,用初春冰冷的湖水让她好好感受一下濒临死亡的恐惧。 宋识文在帮她说话,但她着实被内涵到了。 她似乎真的有点笨,还有点冲动,其实完全有更好的办法在撇清自身关系的情况下报复。 不过没关系,屋里的那个好像很聪明,大不了……她以后都听他的。 小姑娘急匆匆的来,然后又跟火烧屁股似的跑了。 宋识文不知道门外的小插曲,他只是一丝不苟执行着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。 他不信有人会公然讨论郡主和县主,谁知道这些同僚背后又是什么势力,什么身份。 他们似乎很想他亲口说出对这桩婚事的不满,但凡他哪句话里透露出这个意思,那就是对皇帝指婚的质疑,这些话一旦传出去,就会让尚未成婚的两家都蒙上不愉快的阴影。 是什么让他们觉得自己很蠢呢? 内里黑黢黢的宋识文已经很快适应了县主未婚夫的身份,现在县主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。 他已经看明白了,这场暗流涌动的夺嫡之争,太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