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问得你的地址之后,左粱几乎是飞一样的过来了。 当时的你正窝在沙发里,听到敲门声,你没有任何迟疑地飞奔过去,为他开了门。见到他的那一刻,你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,紧接着,委屈与伤心便控制不住地向外宣泄。 左粱将你抱在怀里,关上了门,带你进了屋子。他担心地看着你哭,希望能知道你为什么而哭泣,可是你的喉咙被泪水堵住,他难以从你的嘴里知晓你崩溃的原因。 温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衣物源源不断地向你输送着温暖,他拥抱着你,他的怀抱和手臂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,将你的孤独抵御。他的陪伴无声有质,将你漏出的情绪一点点填满。好似港湾,尽管外头电闪雷鸣,此间却依旧干燥温暖。 把他的衬衫都哭湿了一大块之后,你止住了哭泣。你肿着眼睛,有些不好意思,只能默默地拿之前他塞给你擦眼泪的纸,为他擦干衣服。 他的手在你的后背,轻轻拍着,像哄孩子一样的。你哭着的时候太用力,以至于到停下还在打嗝。他好笑地看着一边打嗝,一边肿着眼睛,一边认真为他擦衣衫的你,天色不早了,他环顾四周,没有感受到油烟的气息,他抓起了你的手,和你对视,“吃晚饭了吗?” 你的喉咙早就哑了,你说不出话,你只得摇头。 是的,你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。 他接着问:“家里有什么可以煮的吗?”你思索了一下,陈祺汕出去集训一周,你已经一周没有买菜了,冰箱早已空空如也,于是你又只能摇头。 “那,”他思索了一下,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?要不要我出去买点吃的,给你吃?” 你没有表示,他当你默许了。他站起身,“好吧,那我就去买点回来。”就在他想走的时候,你伸手,拉住了衣角。他征询地看着你,你却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 左粱笑着,蹲下来,双手握住了你的手,和你平视,“不想我走么?一个人在家很害怕吗?但是不吃饭不行的呀。那要不要我们一起去?” 你的眼睛肿的,视野都变小了,眼皮还酸酸涨涨的,情况不要太糟。想了想,你还是摇了摇头,尽管嗓子很痛,你还是张开了嘴,“我不去了,你去吧。就拜托你了。” 他看着你,“那有没有特别想吃的?” 你仔细想了想,“想吃甜的。” “那糖醋里脊怎么样?” “还想吃酿茄子。” “好,还有么?” “想喝汽水。” “好的,还想吃点什么?” 你摇了摇头,“没有了。” 他笑,“好的,都记住了,我很快就会回来,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?” 你点点头,你问他,“你保证?” 他笑,“我保证。” 临到门口,他跟你对暗号,“我会慢慢敲门五下,数字从一数到三,再敲五下。”你点点头,他笑着捏了捏你的脸,“不要忘了哦,我们之间的暗号。” 左粱回来的确实飞快。你刚洗漱完毕,拿着冰块敷着眼睛时,你们对的暗号响起来了。 你飞快地打开门,隔着防盗门,你就看到了满头大汗的左粱正在看着你,慢慢地笑了,“你开的太快了,万一门外的人不是我,而是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?” “那是因为我知道是你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