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功,也绝对不能让别的皇子得逞。 此事事关重大,拼的就是谁能够抢到先机,故而傅寒青这边一直忙于搜集情报,寻找接近池簌之法。 韩耀来到侯府的时候,傅寒青刚刚看完一摞厚厚的卷宗,却依然没有找到关于池簌病情的线索,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。 紧接着下人通禀,说是韩耀来了。 傅寒青虽然忙碌,但一听,还是说道:“那就快让他进来吧。” 傅寒青的祖父一共有四名儿女,大女儿就是已经入宫的淑妃,二儿子是傅寒青的父亲傅英,三子庶出,名叫傅节,目前在职方司任职,而小女儿嫁给了安国公韩高跃,生有一子,儿子就是韩耀。 韩耀跟傅寒青这个表哥关系很好,又和应翩翩同岁,三人都算是自幼相识,平时也经常来往。 由于傅寒青经常外出征战,反倒是韩耀和应翩翩一同玩乐的时候多一些,却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,韩耀到府上先找傅寒青来了。 随着下人的通禀,韩耀走了进来,冲傅寒青行了个礼,道:“表哥。”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,却也不开口,侍女奉了茶上来,韩耀也没喝,低头看着那茶盅,倒是先叹了一口气。 傅寒青看了他一眼,道:“怎么了?是遇到什么难处,还是外头有人欺负你了,说来听听。” 韩耀吞吞吐吐地道:“都不是……表哥,你今天怎么没去找阿玦啊?” 傅寒青一听他提起应翩翩来,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淡了,道:“怎么,他这是找你跟我说情来了?” 韩耀好似并不知道两人昨晚争执的事,听傅寒青这样说,奇怪地反问道:“说什么情?我都没见到他。” 他说到这里又不禁叹了口气,说:“我今日得了一块奇石,原本是想来找他赏鉴的,刚刚入了府直接去找他,结果连院子都没能进去。但我看见伺候他的丫鬟从街上买了几束新摘的赤月临花拿回去了……” 月临花便是苹果花,有白、青、赤三种颜色,取平安和乐之意,在穆国的风俗里,情人间经常通过相赠这种花来定情,娶妻纳妾时也会有人以此装点房间。 傅寒青一听就知道,应翩翩这是清醒过来知道错了,正在想办法来跟自己赔不是呢。不肯见韩耀,估摸着是想准备一个惊喜,怕韩耀告诉自己。 他心里觉得有点得意,又有点甜蜜,因而阴沉的表情不自觉稍稍柔和了一点。但紧接着,傅寒青就把这种情绪给忍住了。 应翩翩这性子全都是应定斌他们惯出来的,要是再没自己管着,不知要无法无天成了什么样,这样就把之前的事算了,他怎么能长记性呢? 因此傅寒青也只是哼了一声,说道:“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,他与其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卖好,倒不如少惹些麻烦更让我高兴。还有,你也少去找他,你性子单纯,想事也少,总跟他一块玩,也不怕被带坏了。” 韩耀惊愕地看着傅寒青,一时都没有掩饰住自己那仿佛在看傻子的眼神,说道:“表哥,他昨晚纳了一名男妾,还在人家房里歇了,你这是……知道还是不知道?” 若是知道,为何如此淡定?若是不知道,为什么又能这么自信? 傅寒青那略带不屑的表情凝在唇边,一时怀疑自己是听错了:“你说什么?” 韩耀道:“我昨日出门的时候,听到有个街边混混拿着阿玦的荷包满口胡说,言语中对他多有轻慢,我听着气不过,便派人押了那小子来给阿玦赔礼,唉……谁知道,谁知道他就看上人家了!” 说到这里,他深深一闭目,满脸自责:“这事怪我。昨晚……阿玦把那人给领回了房,我刚才去的时候他们还没起,我才……没见到人。你居然不知道吗?但阿玦也是,他怎么能这样对你,表哥,这还是在你的府上啊!” 傅寒青只觉得脑袋里面“嗡”地一声响,一时竟然张口结舌,骇然手指着韩耀,说不出话来。 他自己公事繁忙,又赌着一口气,两天没搭理应翩翩,而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两人又闹翻了,双方都不是好惹的,自然也没人闲的没事触霉头,跑去傅寒青面前说三道四。 因此虽然就发生在他的府上,这件事他竟是丝毫不知。 傅寒青愣了片刻,只觉得两侧太阳穴上的青筋猛地跳动起来,韩耀话中要表达的意思才终于在脑海中完完整整地过了一遍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