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搭扣扣上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……真的没有机会了吗?” 应翩翩知道,这句话是在问他,也是傅寒青正式下战书之前最后的警告。 池簌正要开口,忽然间应翩翩覆上了他的手,握了一握。 一时间,池簌和傅寒青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应翩翩的那只手上。 应翩翩只是想阻止池簌说话顺手而为之,倒是没有他意,冷冷开口: “没有机会了,傅寒青。不光是我,你也没有了。” 应翩翩略侧着头,从修长上挑的眼梢处打量他,神情十分讥诮:“以前拜傅家所赐,我声名狼藉,前程尽毁,父子失和,现在也该轮到你们了,你慢慢等着吧,我也想看看你傅寒青,如何家破人亡,身败名裂!” 应翩翩的话里透出阴狠,令傅寒青感到仿佛被一条毒蛇缠上了一样,从骨髓里蹿起一股寒意。 但这并非因为畏惧,更多的是不理解和失望。 “应玦,你还要做什么?就因为那些荒谬的梦,你就要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,还是在你的眼中,这现实中的人,从来都像梦里那般心机险恶?” 傅寒青做的梦只是一些散碎的片段,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,不但前后逻辑发展莫名其妙,就连里面原本熟悉的那些人所作所为,也令他十分陌生。 故而他不觉得那些梦境可能成真,才更加认为应翩翩执迷不悟:“你做那些事的时候,不觉得亏心吗?” 应翩翩的脸色冷硬,没有立刻回答,谁也无法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,池簌却觉得仿佛有一支尖钩猛然刺入心间,活生生钩出牵连筋脉的血肉。 这样的委屈和责难,他以前不知道受过多少。 池簌想起在衡安郡放粮时,应翩翩站在树下阴影中远远看着的神情,那个时候,他明明那样开心,却因为知道自己会被误会,所以连多一句辩解都不情愿。 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胸臆,池簌霍然上前,对着傅寒青照脸就是一拳! 这一拳没有任何的武学花巧,完全就是万分震怒之下的泄愤行为,但他手下的力道也不是闹着玩的,傅寒青更是没想到池簌会在这种场合动手,猝不及防被打了个结结实实,只觉头脑轰响口中腥甜,向后踉跄退出几步才站稳。 待反应过来之后,傅寒青也是万分暴怒,他本来就对站在应翩翩身边的池簌又嫉又恨,眼下对方竟然还敢先动手,他又如何没有还击的道理?! 他们之前说话的声音都不高,即便应翩翩和傅寒青快速的过那几招都是十分克制的,因而旁边席位上的宾客还没有反应过来,已看见这两人突然便打了起来,都是骇然离座。 相比他们,应翩翩反倒冷静下来了,既不劝说,也不上前,索性站在树下负着手,冷冷注目。 傅寒青身为主角,武功极高,几乎从来未尝一败。上次他与还是韩小山身份的池簌动手,身上是带伤的,这回却是怒气高涨,体力全盛。 但,却依然不是池簌的对手。 两人前来赴宴,未携兵刃,掌风相交之间,仿佛有无形的气流轰然向着四面扩散而开,震的人人桌上杯盘相撞,愕然抬首。 这一招相对,傅寒青竟然感到脚下不稳,不得不顺着气浪飞退,被池簌重重逼出数丈,眼看就要撞翻席间看台,他足尖点地,身子猛然飞掠,一个转折翻上屋檐! 傅寒青尚未站稳,迎头又是一掌,如泰山般压下,他愕然抬头,发现方才还在地面上的池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,足踏金瓦,袍袖飞扬。 傅寒青抬手架住,怒喝道:“你到底是何人?!” 两人之间这番惊天动地的打斗使得满席皆惊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纷纷仰头而视。 可是还没等完全看清,这场打斗就已经结束了,傅寒青被池簌的真气从屋顶上掀翻下来,砸在了地面上。 “轰——” 地面剧烈晃动,屋顶上的积灰与石屑簌簌落下,幸亏傅寒青身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