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看见自己的爱人在别人怀中承欢。 傅寒青想,等到了南方安定下来,大概正是初秋时节,两人可一同走马赏景,观菊尝蟹,应翩翩就算是恨,也只能恨着他,瞧着他,或许有朝一日习惯了,心软了,他也就能得偿所愿。 希望近在咫尺,他又怎能放手?既然一开始就已经错了,倒不如一错到底。 “怎么,傅将军等不及了,想现在就用强吗?” 应翩翩将手腕用力一拧,挣开傅寒青钳在他双腕上的手,倒是反客为主地揽在了傅寒青的脖子上。 他亲亲热热地说道:“你要是真的想,其实我倒也无所谓,旅途漫漫,寻个由头快活快活也好,你可以假装我很喜欢你,我也可以把你想成韩寜嘛。傅将军,这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 “住口!”傅寒青的双手因为压抑心绪而微微颤抖起来,厉声道:“你别逼我!” “我太了解你了。”应翩翩一把推开他,坐起身来冷笑道,“很多事你都觉得你可以忍,但其实你不行。因为从小到大,你从来没有尝过‘委屈’、‘隐忍’的滋味,你算了吧傅寒青。你连你爹娘都不要了?” 傅寒青深吸一口气,哑声道:“我父亲确实错的太过了,我原本派了人去宣平侯府劝说他,可是发现他已经连夜逃走……你放心,我会找到他。” 应翩翩轻轻一笑,讽刺地说:“然后大义灭亲,把他绳之以法?” 傅寒青闭了闭眼睛:“我说过,我带你走不是要阻止你做什么,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。这样的结局是他应该生受的,是对你的交代,对他来说,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。” 其实傅寒青说的在理,傅英出身侯府,自幼便生活富贵,高高在上,并且野心极大,这么多年来心机算计,从无失手之处,心中也颇为自矜自得。 这样一个人,若是沦为只能东躲西藏的逃犯,别说心里只怕觉得比死了还难受,就是在生活上也得吃尽苦头,倒不如被抓回来接受应有的惩处,好过担惊受怕。 傅寒青说的有道理,应翩翩却带着审视打量着他。 他方才跟傅寒青说的话,发的脾气,都是半真半假,话固然是心里话,恼怒也是真的恼怒,但都不至于让他失措到什么程度。 他更多的是在试探傅寒青的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心。毕竟应翩翩虽然了解傅寒青,但随着剧情逐渐崩坏改变,发生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。 如今看来,傅寒青似乎真是这么个打算,但他的老爹,可未必像他想的这么简单。 傅寒青认知里傅英所做的事,一是贪了应钧留下来的部属财产,一是为了这些东西,屡次谋害应翩翩。 这些虽然足以让他身败名裂,但应翩翩没有出事,傅英就罪不至死。 起初应翩翩也是这么想的,但事到如今,也不由得让他怀疑傅英会不会当年跟他生父的死也有一些关系。 从千方百计从小就把应翩翩时不时弄到身边来养一阵,到在应翩翩从未表现出喜好男色的情况下鼓动他和傅寒青在一起,再到后面的暗中给傅寒青灌输对应家的不满,却又一次次劝说应翩翩不要离开傅寒青的身边…… 傅英做的这些事情,固然有很多是出于功利性的目的,但仔细想来,也不得不说其实很有些扭曲。 应翩翩想起他跳河之后意识刚刚觉醒时,曾在原书中经历过的一段剧情。 那时应翩翩刚刚跟随着傅寒青从京城来到了军营中,彻底弃文从武。 虽然对学了多年的诗画心中不舍,但经过一次次的寻医问药又失望收场,应翩翩心里已经明白,自己的疯疾以及落下这个手抖的毛病多半是治不好了,以后恐怕都无法再正常的提笔行书。 他的性情一向刚强,虽然起初因为此事而觉得痛苦崩溃,但是既然已经接受了,也就重新打起精神来,尽量让自己寻找新的出路。 傅寒青出主意让他跟着一起来军营,应翩翩权衡之下便来了。 这里风清水美,草原开阔,既有傅寒青在身边相陪,也远离了京城的那些纷纷扰扰勾心斗角,好像让应翩翩又回到了幼时与父母住在边城的那段时光。 虽然条件艰苦了一些,但他并不厌恶军中的生活,重新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,心情也因此变得愉快了一些。 应翩翩事后回想,大概就是因为看他日子过好了,心里也快活了,所以傅英心里头才觉得不舒坦,想着办法要给他添点堵。 那天是应翩翩一十一岁的生日,傅寒青虽然跟他相识多年,但对这些一向不怎么上心。最近他抓了几个探子,所以亲自带人加紧巡逻,这一天都没有回来。 应翩翩早已习惯,倒也没为这种事计较什么,自己过自己的。到了晚间的时候,他发现傅英竟然来到军营看望自己,还觉得很高兴。 傅英依旧是那副十分慈爱的长辈模样,说是因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