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却被应翩翩走上前来,一脚踩在了胸口上。 “你继续挣扎啊,反抗啊?” 应翩翩微笑道:“傅英啊傅英,你也有今天!既然落到这个份上,那就麻烦你识相一点,不然,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。” 他眉梢微挑,笑容邪恶:“别忘了,你的儿子傅寒青是你唯一剩下来的希望了,不过他可是很听我的话呢。你说我怎样摆布他好?” “你、你敢——” 应翩翩对傅英的怒喝充耳不闻,歪头想了想,而后轻轻一击掌,笑道:“要不然这样吧,我让他把你这些年来犯下的罪行一一写出,然后昭告天下,代你请罪如何?这样的话,傅叔叔就可以名扬天下,永留史册了。” “你瞧,你一辈子都在和我爹爹比,但是论名声之臭,心肠之毒,他永远也比不过你,你有这么一样东西胜过他,是不是也觉得很开心?” 应翩翩这招算是拿捏住了傅英的死穴,他不禁破口骂道:“小畜生!” 应翩翩也不恼怒,欣赏他的失态,微笑道:“我若是小畜生,那你就是畜生不如的老贱人。” 他十足一副反派嘴脸,傅英被气得呼吸沉重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 第124章 人生适情耳 看到傅英气急败坏的样子,应翩翩倒是好整以暇。 他负着手,在牢房中来回踱了几步,等到傅英喘得差不多了,才站定脚步,居高临下地低头浅笑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今天的来意,就别装糊涂了。现在想好了吗?” “如果你不想遗臭万年,我问你几个问题,你如实回答我,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手下留情,为你保留一点最后的体面。” “当然,你如果不愿意说,我倒也不是非你不可,大不了再多费一些周章去调查罢了。不过我会让人把你做过的事情纹在你的身上,然后把你扒光衣服,吊到城门前去。” 这小子一向狡猾,又恨透了自己,他的保证,谁会信呢? 傅英深吸了一口气,冷冷地说道:“你想问当年你父亲的事情?” 应翩翩说道:“不错。我要问你当年赶赴边关,见到他时是怎样的情形?他当真已经去世了吗,又是否留下了什么?还有,为何你当时能在刚刚接管军队的情况下,就力挽狂澜,反败为胜?关于那场兵败的内幕你又知道多少?说说罢。” 听到应翩翩这样问,傅英毫不意外,冷笑一声,声音漠然地说道:“我去的时候应钧就已经死了。他虽然在打仗上有点能耐,但是性格单纯愚蠢,容易轻信于人,不小心将军情泄露给奸细导致兵败,所以心中愧疚不过,自刎殉城而死。我接管了他的军队,拼命打退西戎。” 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,你就是再问一千遍,一万遍,也是这么回事……” 傅英此时虽然强做出一副冷傲不驯的样子,仿佛得意地看着应翩翩拿他无可奈何,实际上不过是硬充面子罢了。 以他这般的好颜面,如此落魄地被应翩翩审问,其实早已心中翻江倒海的怨恨难堪。 直到说出这几句话之后,他获得了一种报复的快感,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看着对方,想要见到应翩翩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,稍稍挽回一下自己如今的颓丧。 应翩翩却唇角微扬,似笑非笑道:“是吗?” 他说话的同时,心里默默叫了一声系统。 该是这玩意干点正经事的时候了。 傅英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,忽然感到从脑子深处传来了一下针扎般的疼痛,不由“啊”地一声大叫出声。 应翩翩动也未动,懒洋洋地倚入座椅中,带着丝冷漠的微笑看着傅英。 那一下针扎般的剧痛只是一瞬便消失了,但随即便有无数画面旋转着浮现在傅英的脑海中,宛若真实存在的记忆。 那些画面凌乱不堪,但桩桩件件,竟然全都是他曾经做过、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。 在他九岁那年,父亲一名十分宠爱的妾侍怀了身孕,恃宠而骄,父亲对她也是百依百顺,将其他人都给冷落了。 于是他趁那名妾侍独自在房中的时候,悄悄把一颗玉珠滚到了她的脚边,那妾侍起身的时候踩到玉珠,俯身摔倒在地,就此流产,也逐渐失去了父亲的宠爱。 他十三岁那年,弓马娴熟,恰逢皇上下令让所有的勋贵子弟参加秋猎,拔得头筹者可以被特许加入御前卫队,引得人人争抢。 他令人悄悄在自己最有力竞争对手的饭食中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