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在厂里待不下去,她现在多打些底子,做出点成绩出来,以后换单位的事也好操作些。 李明悟却对她很有信心,安慰道:“快得很,咱们这回肯定能搞出点东西来,越困难说明里头越有搞头,到时候爱立同志的中级工程师肯定跑不掉。”最近一个月,大家都看出爱立同志比以前还要上进,每次见面讨论起来,她学习的资料最多,想法也最多,大家和她交流起来,都觉得获益不浅。 快吃完饭,林亚伦提议道:“31号那天晚上,大家都上我家去吃晚饭饭,快到国庆,我姐和我妈都给我寄了不少东西过来。我不怎么会做饭,正发愁着,这些东西要怎么化为能进口的东西,大家刚好过去,给我帮帮忙。” 沈爱立听他这话,顺口问道:“林亚伦,你老家哪里的啊?”大家先前只知道他不是汉城的。 林亚伦笑道:“我是江省人,但是老家现在只有我爸妈在,我舅一家都在申城,我姐当时就去申城上的大学,毕业后就留在那里了,后来又在那边成了家。” 沈爱立笑道:“那我们可有口福了,肯定有淮扬菜吃,我妈也是江省那边的,听她说小时候老家的淮扬干丝可好吃了,就是那边老家已经没有亲戚在,现在想吃一口可不容易。” 林亚伦道:“这容易,我下回和我妈说,让她给我多寄一点过来,你带回去给你妈妈尝尝。” 沈爱立倒也没推辞,笑道:“那可真是多谢了。”她来了这里以后,才知道乡味这个东西,不仅是一份吃食,还有一份由味蕾保存的记忆,她妈妈一直很少提外公外婆,上次在申城,听小姨说了中间的一点故事,想着她妈妈或许是心里一直对两位老人心存愧疚。 这一份乡味,所蕴含的含义又更不一样了。一份淮扬干丝,虽然只是妈妈小小的一个心愿,但后面的十年,估计更难帮妈妈实现,所以沈爱立听到林亚伦提,也没有过多客气。 卓凡道:“瞧爱立说的,我都有点期待了。我早就听爱立自夸手艺好,那天的晚饭可看你的了!” 沈爱立夸张地拍了拍胸脯,“没问题!” 林亚伦又笑道:“如果有家属,也欢迎一并带过来,我那小屋虽简陋,多一个凳子还是放得下的。”又回身和曾一鸣道:“你们厂有没有会木工活的,改天帮我打两个小凳子,这来人,连个坐的都没有。” 曾一鸣有些好笑地道:“我们是机械厂,又不是木材厂,还不如我们给你凑凑小板凳票,你去商场买,来得合适。” 沈爱立笑道:“我那里还真有一张小板凳的票,上次厂里工会给的,我还没用呢!” 约定好31号晚上带给林亚伦。 月末最后一周,临到国庆,厂里的生产任务又比较紧张,爱立也是忙得脚不沾地,就怕车间出什么意外状况,每天也不蹲资料室了,就在车间里打转,哪里要是有机器坏了,也不用找机保部,她自己先修了起来。 钟琪都有些羡慕地道:“你这可真好,自己就能第一时间抢修,最近机器都是轮轴转,出问题的多,机保部的人也是忙得不见人影,上次我们车间坏了一台,等了三个小时,陈舜才赶过来,把我急得当天嘴里就起了个泡。” 爱立道:“也就这几天,坚持坚持就过去了,下次再有这种情况,我们车间要是没事,我就给你去看看。” 钟琪立马来了精神,笑呵呵地道:“爱立你可真好,你不仅是我的小福星,而且每次我有困难的时候,你都积极伸出援助之手。” 余钟琪说的是心里话,俩人一起去申城出差,因为爱立的原因认识了郭景泰,摆脱了她烦恼许久的单身问题。跟着爱立跑一趟毛麻厂,又重新燃起了对事业的热情。而且每次,她陷入低迷的情绪,都是爱立积极的鼓励和勉励她,让她重新振作。 爱立笑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 俩人正聊着,梁娅拿着一封盖着公章的信函经过,一边看还一边摇头,余钟琪问道:“梁姐,哪来的啊?” 梁娅就递过来给俩人看,“宜县那边来的。” 沈爱立一眼就看到了落款的“宜县纺织厂”几个字,没想到车间没出什么状况,倒是宜县纺织厂真得寄来了公函。 只不过邀请的不是她,而是梁娅的。 梁娅这会儿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