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披风,只见孩子脸上刚出世时的紫红之色渐渐褪了下去,脸上越发莹润瓷白,此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鼻尖红红,连带着眉梢都泛红。 和她娘亲一样,爱哭,难哄到棘手。 宋也垂下了眼眸,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,哄了好一会儿,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不由地捏了捏鼻梁,吩咐青松道:“唤奶娘来。” 没多久,奶娘便到了马车内,面色略显拘谨,“奴婢带着姐儿下去喂奶吧。” 宋也错开眼睛,“就在这吧,外头冷,孩子受不住。”说着,便下了车。 奶娘局促了一会儿,才掀开衣襟开始喂着,孩子也只吃了一口,便哭闹着再不肯吃下去。 宋也略等了一会儿,上了马车将孩子接到手里,蹙着眉头,就这么看着她哭。 出世至今已有十余天,这十天内,只认温迟迟与他,更是丝毫不肯喝半口奶娘的奶水。 直到孩子脸哭得脸涨得红得像一只苹果,再这么哭下去,迟早得背过气,况且不足月,身体尚且还虚弱着。饶是有诸多手段,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,他也无可奈何,宋也黑着脸,令车夫回程。 孩子像是极聪明的模样,听见宋也吩咐,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,待到山苑之时,抓着宋也的手指,咯咯地笑了出来。 宋也唇角噙上了淡淡的笑,用食指刮了刮孩子的脸颊,“小小的年纪,心思就这般多了?” 说着,便重又将孩子裹得严实,带着往竹楼上去,推开门之时,温迟迟恰好伏在窗牖上,若有所思地盯着外头看,就如同当初在国公府之时,她守着门窗等着他下值,回府用膳。 宋也蹙了蹙眉头,抱着孩子进来,到底没说什么。 温迟迟回过头,看着宋也带着孩子折返,愣了愣,接过孩子,看着她脸上的泪水,沉默了片刻,问:“不回去了?” “她吃不下旁人的奶水。”宋也走到窗边,将窗牖关了起来,就半靠在桌边,盯着手指上的玄玉扳指,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,“你身子是什么样的,你自己也得当回事。” 话音才刚落下,便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宋也没抬头,眼前却浮现了那根纤细的玉指轻轻拨开前襟扣子,撩开肚兜,袒露丰腴饱满雪团子的模样。 耳边传来孩子喝奶时发出的呜呜声,宋也眼睫轻颤,忽生一种隔世的恍惚之感。 “我给孩子起了个名字,”宋也顿了顿道,“叫怀柔。” 温迟迟低头看孩子吃奶看的津津有味,闻言,也只是点点头,示意她已经知晓了。 宋云看惯了温迟迟始终处之淡然的模样,也只是道:“孩子要吃奶水,当初答应你的事情,还是算了。” 温迟迟将前襟拨回去,理了理衣裳,拍着怀柔哄她睡觉,等怀柔睡着了,才唤奶娘抱了下去,看着宋也道:“孩子是什么样的,大多是长辈教的。” 温迟迟面色平静,冷淡的就好像孩子不是她生的,宋也看着她,眼睛一眯,“你觉得一个这么小的孩子,我能教给她什么?” “你不会当真将我当作一条离不了你的狗了吧?摇着尾巴讨好你,想方设法,不择手段地待在你身边?难道在你眼里,我就是那样没骨气的人?”宋也脸色冷了下来,盯着温迟迟,神色桀骜得像一只凶狠的鹰隼。 “我没有这样觉得你,”温迟迟淡淡地道,“我的意思是,孩子怎么样,以后可以教,毕竟我不能待在她身边,给她喂一辈子的奶。” 宋也觉得心内闷闷的,轻呼出一口气,“只要她想,有什么不行?” 温迟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,沉默了片刻,道:“那怀柔先跟着我吧,待到日后断了奶,你可再发落。” 宋也来到桌边,给自己斟了盏茶,盯着茶盏里头沉沉浮浮的沫子看,半晌后,懒懒地笑了,“就一定得这样?你是她母亲,我是她父亲,以前能盖一床被子,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