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本就烦躁的陆聿北被她这句话彻底激怒,勾着手指摘下,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甩在韩知音身上,“拿着你的东西,滚回沪城。” 幻想过无数次可能,万万没想到会是一个难听的‘滚’字,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,韩知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,引来进出酒店的客人站在旁边议论。 程意绵转身追上司,不对。 留下来劝韩知音,好像也不对。 好人坏人她全做又不能做,可真是太难了。 拉着韩知音到旁边的休息区,听完中央乐队演唱的曲子后,程意绵见她不再抽泣,开始苦口婆心地劝:“你也看到了,并不是我不想帮你,而是陆聿北这个人对女人没兴趣。你为了追一个男人折腾自己,又跑这么远被他当场甩脸色,都到这种程度了,还不放弃?” 本来是为了她好,哪知韩知音不管不顾将责任推给她,“都怪你不会配合,要不然我早拿下他了。” 韩知音比她大两岁,见过的人和事应该比她多。可生长环境不同所接触的教育不同,导致对待事情的看法各有差异。 明白劝再多也是徒劳无功,程意绵选择沉默。 坐在沙发上陪她一会儿,又点了两杯咖啡,此刻的她就是韩知音的情绪垃圾倾诉桶,除了点头附和,任何话都起不了作用。 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后,帮这位大小姐订好机票,在酒店门口叫专车送她去机场,程意绵才吐口气上楼。 不敢忽略被惹毛的人,敲响隔壁房门时得不到回应,以为陆聿北已经躺下休息,打算回自己房间时,大门“咔哒”一声开了。 “陆总。” 陆聿北阴沉着脸,没有戴眼镜的眸光多了几分凶狠,他像是躲藏在日曲卡雪山的狼,稍有一点领地被外物侵占的迹象,就会竖起獠牙扑上来反咬一口。 程意绵心惊胆战,如履薄冰。 跟在他身后进屋,不敢坐,她尽快交代来这里的用意,“现在时间太晚,我明天到商场买一副眼镜,暂时凑合……” “我这个人从不委屈自己,更不想凑合。” “可是你平时戴的牌子,仙河区没有。” 陆聿北盯着她,眸中的狠戾望而生畏。 程意绵吞咽口水,捏捏掌心的汗,“现在安排邮寄,最早也要明天下午到。” “我还没有瞎到看不见的地步,”陆聿北冷哼一声,默了片刻,说:“周五的午餐,是韩知音带来的?” 现在才来追溯这件事,您都吃肚子里消化几百遍了,拎出来说有什么用,难不成抠着喉咙呕出来? 抬眼撞进那双冰眸里,程意绵乖乖回答:“是。” “为什么骗我礼物是你买的?” “这个我不得不为自己澄清,我只是说会有所表示,没说眼镜是我送的,”程意绵壮着胆子,狡辩,“那是你自己误会了。” “呵,原来是我自作多情。” 黏在嘴里的话没听清,程意绵走近两步,问:“陆总,你有什么想骂的尽管骂吧,我知道我有错。” 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到他手腕上机械表的走针声,不知过了多久,陆聿北捏捏眉心,看了眼窗外月挂高头的天色,叹气无奈道: “你回去休息吧。” 程意绵不敢走,“真不是我透露的出差行程,我也没想到韩知音会跟来,”为了得到他的信任,赶忙打开手机,调出通讯录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