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了一口温水,轻声「嗯」了一下,然后回答到「都可以」。 接着贺云屺告诉他明天去马尔代夫,他先是惊讶。但眉梢还是有些上扬,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。 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,但贺云屺倒是看出来他的小兴奋,看来这次是选对了。 顾鹤没有出过国,有些担心地问着他关于签证之类的问题。 贺云屺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。毕竟他这种身份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担心,而顾鹤的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办好了。 然后小狐狸又问他要不要收拾行李,好像来不及了。 “简单那两套衣服就好,其余的那边的人都有准备的。”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,但还是由于精神兴奋没能睡着,明明十点就作息的人半夜躲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坐着查马尔代夫。毕竟是跟着贺云屺出去的,也不能给他丢人吧,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土包子? 贺云屺半夜摸不到热源,才发现厕所的灯是亮着的,有些无奈,进去把人哄了出来,让他别担心。 之后终于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,可惜多巴胺分泌太旺盛了,早上又早早醒了过来,导致他一上飞机就犯困了。 贺云屺倒是悠闲地在他旁边看着电影。但不一会儿又听见他敲击键盘的声音。 睡了四个小时之后还是被尿憋醒的,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罩。 揭下眼罩的那一刻光缕就迫不及待地闯入了眼睛,像覆上一层迷蒙的纱带,他稍稍适应两秒才缓过神。 遮光板是被半放下来的,但也透着丝丝光线,大片的白云近在咫尺,起身坐直,彻底地清醒过来。 “醒了?” 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一直和贺云屺的相扣着,暖暖的,他露出的清瘦手臂,骨头微微凸起,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。 刚想来的小狐狸睡眼惺忪,他今天穿的是羊毛绒的浅咖色毛衣,由于飞机上的暖气很足,只盖着羽绒外套就把他惹得小脸红扑扑的。 贺云屺以为他是不是身上哪里难受,赶紧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。 还好,没发烧。 然后忍不住地低头亲了亲他,亲密,温暖,交换带着一点湿润的呼吸。 顾鹤的舌尖舔了一下唇角,手掌抵着他的肩膀推了推,示意可以了,“嗯,我要去厕所。” “陪你去?” “不用。”又不是小朋友了。 “好。” 顾鹤离开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,轻笑出了声。 不过是去了趟厕所,回来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其他人。 那人鼻尖有些红,精巧可爱,嘴角微撇像极了贵族里的小少爷,手里拿了一副墨镜,他身体正陷入顾鹤刚才坐的位置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