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体笼罩淡淡的灵光,不像是正经入道,倒像是受到了道法庇护的凡人灵体。 “听便听了,本座不也是听他讲课。”段折锋笑笑,也没有怪罪容雩的意思,随手一挥,便让狐狸的灵体回到躯壳之中。 一刻钟后,江辞月讲道完毕,便隐去身形,化为一个普通人的样貌。 他沿路下山,在山脚下的一处药园里,侍弄其中药草花木。 段折锋跟着浇水,饶有兴致地按照多年前学习的功课,分辨出其中几样药草:“九重妖莳花、天健草……这都是修真者所用灵气之材,你就用来做凡人丹药?” “绘卷之中,不分仙、凡。”江辞月扎着袖口,说着便又看了段折锋一眼,“也不分妖、人。有人病了就治病,没那么多规矩。” 于是这尊贵的二人,便接着分拣了药草,亲自搓了药丸,顺带整理了一番药柜。 等到一切做完,天色便也暗了下来,江辞月又忙碌着去往东极的山上。 绘卷之中,其东南西北四极之地,以江辞月和段折锋的能力,只需要须臾便可抵达了。 其中日月乃是龙凤所化,并没有东升西降的规矩,也更没有扶桑天柱能够停留,只是一味地燃烧着自己,在天空中奉献着光明。 江辞月能做的,只有在四极的山中设立日月神庙,由绘卷中所有人烧香奉养,以设法减轻一些日月的负担。 段折锋站在他身后没有上前,只是问:“既然没有日升月落,那么绘卷中何以判定白天或黑夜?” “只能由我施法。”江辞月道,“该是夜晚的时候,便令天幕黑暗,四野寂静,好让万物生息。若有不能入睡的,就让梦貘令他们入梦,长此以往,至少人心中就有了日夜。” 段折锋低低地笑了起来,从后面揽着江辞月的窄腰,在他耳边道:“维系日夜、号令众生,小师兄这岂不是成了神话里的天帝么?” 江辞月按着他的手,一时不知道怎么训斥这个胆大包天的魔头,只好说:“我要真有那个本事,现在就该将你镇压在地下。” “嘶……小师兄真残忍。”段折锋装模作样地害怕道,“堂堂天帝俘虏了魔尊,还要囚禁起来监禁,真不知道后者会遭遇怎样丧心病狂之事。” 闻言后,江辞月眨了下眼,竟没有说话,一贯清冷禁欲的眉目微垂,好像认真想象了一下。 段折锋:“……” 第一个日夜就这样过去。 第二个日夜,也并没有什么特别。 到了第三天,夜晚即将到来的时候,江辞月带来了一壶酒。 他们就坐在东极的山巅饮酒,讲了些天南海北的故事。 段折锋本以为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,直到江辞月从背后对他出手。 “……”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,魔尊没有任何的防备就中了招:他发现酒里有霸道的灵毒,东极山中藏着更霸道的伏魔阵法。 而江辞月的掌中没有杀意,只是将他制服。 数道黄符构成的锁链从天上地下蔓延出来,紧紧束缚着魔尊,将他吊起在阵法的正中,即便是以魔尊的实力,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动弹分毫。 “……这就够了。”江辞月喃喃地说着,收回了眉心的神剑,“师弟,今日你就呆在这阵中,不必再作挣扎了。” 事实是,段折锋确实也没有挣扎,他收敛了一贯的笑意,看着江辞月道:“师兄,你早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