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,却断断续续地不见好。 比他更不好过的是严融之,男人对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,账本挪进屋内看,不时将手探入被褥,掌心摸着他的手和小腿,生怕他再受到一丝凉气。 林殊文枕在严融之腿上和对方一起看账目,他忽然伸出褥子下的胳膊,缠住男人健实的腰身。 严融之拉起被褥盖好他:“怎么了。” 林殊文问:“明日是不是要出门?” 据他所知,每年这个时候严家理应有几场酒宴,目的是打点与官场那边的关系。 严融之:“此事不必操心。” 林殊文道:“该去办正事就先出去办,若因为我这点小病耽搁,惹别人不高兴就不好了。” 生意上的商户严融之可以打发身边的人应对,可官场的人,由他亲自出面最为稳妥。 林殊文知晓事情轻重急缓,翌日在他的催促声下严融之出门办事。 分开不过几个时辰,明知对方今夜不回家,可林殊文还是觉出短暂分别时带来的煎熬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待修~! 第68章 林殊文在小院里开了块小菜地, 土不够,管事与他去后山铲了几筐土带回来。 用竹条把菜地围好,在上空搭块草蓬, 下小雨时可以空着,若转大雨能随时盖起来, 省得水把整块地都淹烂了。 正值倒春寒,还不适合种菜, 梳好地,只能先空置, 到时候在种点香料香草。 管事怕林殊文在屋外待太久, 催道:“公子进房吧。” 若非秦元说生了病时时躺着对身子也不好,管事都不愿林殊文出门。 林殊文摸了摸脑袋上的毡帽,袄子严实裹着身子,棉鞋格外多塞了一层棉,腰身、胳膊还有腿脚都让棉袄裹胖了一圈。 他仰头观望天色,一旦稍微起风就不弄菜地了, 听话地往房间方向走。 过廊底下飞来一道黄褐色的影子,毛发沾了水的钱猫从外头回来,见到林殊文比原来亲近许多, 不再蹲在角落或者墙上, 会贴着林殊文的腿用身躯蹭一蹭, 林殊文进门它就在后头跟着进去。 管事忙道:“它从外头回来, 身上脏。” 林殊文让钱猫跟自己走进前厅, 笑眯眯地摆手:“不碍事。” 又解释:“它只是毛发湿了,其实不脏的。” 钱猫经常会用舌头梳理自己的毛发, 之前过来给它治伤的老大夫告诉他猫比人还擅长清理身子, 很是讲究。 他问管事:“能给我一块干净的布么?” 半晌, 管事拿了张干净的布进门,林殊文蹲在地上,伸手把钱猫的身子翻了翻,见它没咬自己,就用布替它擦去沾着水的身躯,挠挠它的下巴。 钱猫打起呼噜声,知道它开始享受了,于是林殊文把它脑门一并擦拭。 管事稀罕道:“这只野钱猫比别人家专门买的猫通人性,又听话。” 一些出身权贵富裕的人就喜欢养这些山里出来的野兽,想驯服,手段可谓软硬兼施,然而没那么轻易能让它们屈服听话。 钱猫懒洋洋地拍着尾巴,林殊文替它擦好毛发湿润的地方,它四肢一撑站起,抖了抖,接着蹲好伸出舌头舔毛。 见此情形,林殊文不再扰钱猫,洗手后走去书案前拿出一摞纸改改画画,每张纸并排摆开,又让管事过来选,最后修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