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沈淮禾撑手扶在讲台边沿,隐约能感觉到额间开始渗出冷汗,“咳咳…抱歉。”讲台上的人别过脑袋,缓了一会儿,“下面这个案例…” 授课还在继续,宋衍藏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,指甲深陷进掌心,他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那般,面上依旧冷静听课。 两个小时的课程,像是硬生生熬了两年的压抑。 宋衍坐在位置上,等教室学生走得差不多了才过去帮忙整理课件,“沈教授还好吗?”怕小孩子担心,但又不想骗他,“有点不舒服。”沈淮禾模棱两可地回答道,只是他略显苍白的面色,使得这句话完全没有信服力。 回到办公室,“车钥匙给我,我们回家。”宋衍伸手去要东西,沈淮禾兀自看了眼时间后,觉得还早,“...再待半个小时。”年轻人没有说话,手继续伸着,沈淮禾拗不过,最终还是将车钥匙给了他。 授课的任务虽然已经完成,但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。 算了,问起来再说罢。这样想着,沈淮禾卸下一身疲惫,任由宋衍将自己扶进副驾驶,帮忙系好安全带,然后开车。 新买的平安扣和旧的藤编小球挂在一起,等红绿灯时,宋衍看着两个物件有些恍惚,脑中不自觉想起了很多与他的往事,一旁的沈淮禾眉间微蹙似乎很难受,此时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 虚弱憔悴,是回忆里不曾见过的模样。 宋衍眸底闪过心疼,但仔细想来,沈淮禾在外即便多成熟稳重,也只是普通人,会生病难受,会委屈幼稚,也会和他一样,在信任的人面前展露柔软。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好,“到家了。”宋衍柔声开口唤他,对方没应声,“沈教授?”语气染上几分慌乱,宋衍伸手去摸他额头,比之前更烫了些,沈淮禾被动作惊醒,环顾了一圈四周。 “到家了。”宋衍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,带着安抚意味。 “...别走,阿衍。”大概是烧糊涂了,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,沈淮禾解开安全带,又缓了会儿,“我不走。”宋衍下车,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扶他出来。 厨房烧上热水,又翻了翻家用医药箱找出温度计,卧室的人已经躺在床上,但还穿着衬衫和西裤,外套倒是脱了挂在衣架上,“沈教授,先量个体温。”宋衍站在床边,用酒精棉擦拭过几遍体温计。 胸口因为喘息微微起伏,衬衫只解开了领口处的一颗,沈淮禾应该是不舒服了,半梦半清醒地伸手去解扣子,锁骨处的肌肤随着衣料拉扯逐渐暴露在空气中。 “先含着,我去看看水烧好没。”宋衍不自在地挪开视线,将体温计放进他舌底后,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卧室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