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浑沌星系的神殿一隻手数得完。但哪都可能,就是不可能盖在这。」 虽然说是神裁者,暗夜一族对主神可没有这么高的敬畏。 「你一个人住这么大间?!」 「平常有专人打扫整理,但目前都支掉了。我很少回来。」 「……太浪费了。」 「有时我也会这么觉得。从事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职业,其实一切从简就好。」 「……一般人都会认为、每一秒都要享受最好吧?」 「那是我的本分。」 「……难以理解。」 「我从来就对你这颗脑袋毫无期待。」 「喂!我算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欸?这样说我!」 幽萨瞬间皱眉,平淡的情绪终于稍微对这句话產生反应。 「……你这想法是打哪来的错觉?」 「我失忆了嘛!」 「……真糟糕,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。」 「就说吧!不准再嫌我怎样哪样了,那是你自己没教好!」 「……竟然还学会顶嘴了。」看了一眼泱略带得意的表情,幽萨轻轻咋舌,又恢復一贯的模样,「照骂不误。因为我根本没有教你的义务。螻蚁的脑袋,恐怕也装不了太多东西,那种行为纯粹浪费时间。」 「你这人怎么这样啦……」泱气鼓鼓地朝他背后的空气用力挥了下拳头,还是没敢真的砸到他身上。 自从知道他不打算对自己动手后,她有次真的大着胆子把自己粉拳从身后招呼到他身上。结果拳面才刚沾上他背部,他反应大到差点把一旁的桌子给掀了,瞬间回身,一手死扣住她手腕、一手握着凭空出现的镰刀已抵在她脖子前,冰冷的表情上眼神可怕得像是要吃人! 在那之后,她就再也不敢对他做出有攻击意味的行为了。 ……想想,对那种总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死神动手,对方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──不然恐怕早死千百次了。 「闭嘴,少碎碎唸了。跟上。」 「是是是。」 整座黑色浮岛一片死寂,放眼四周找不到一点绿意,也没有一丝生气。加上幽萨的脚步轻到几乎听不见,一身黑衣又能轻易融入周遭环境,常转个弯便令泱有种隻身一人的错觉。 人生地不熟,这里又是这么一副世界尽头的模样。似乎随时会被丢下的不安在泱心底滋长,她咬了咬牙低头快走两步,纤细雪白的五指揪住了他斗篷一角。 「……怎?」 「……怕走丢。」 「嗤,那就拉着吧。」 「为什么一定要穿黑色?因为是死神?」 「原因之一。」 「其他呢?」 「隐蔽性高吧。」 「同意……」 虽然目标方位明确,这地方真的大的有点该死呢。 前面的幽萨突然停下来。 低头思考的泱一下子撞到他背上,要不是幽萨及时抓住她手臂,差点整个被弹到地上去。 「你干嘛突然停啦!」 「嘘,安静!」 抬头看向天空,幽萨的表情带了些警戒。 突然,他脱下斗篷,披到了泱身上。 「穿起来躲好,不要被发现。」 一把将她推到一块黑岩后藏起,幽萨从虚空中抽出镰刀,脚一蹬跃上了天空,背上瞬间展开了一对恶魔似的黑翼。 泱偷偷探头去看,黑色的身影在空中滑翔……然后对上了另一把镰刀。 鏘! 一个恶意满分的笑出现在另一名浑沌神族男性的醶上。 「好久不见了,亲爱的堂哥。一感觉到你回来,我立刻就扔下了手上的任务赶来找您呢。」 「你来干嘛?里克。我的地盘,不是你说想来就可以随便靠近的!」 「哪,一直想再找您切磋一下呢。不介意花个几分鐘陪我练个武吧?」 「里克!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任务?」 「谁介意呢?看招!」 一把黑色的镰刀当头砸下。 「……嘖!」 藏身岩后的泱拉好斗篷,看着空中闪动的刀光,一动也不敢动。 但一面观察,她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对劲。 幽萨的刀术显然凌驾于对方之上,但那使着黑色镰刀的男人怎能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? 突然,泱眼中浮现出讶异。 空中的两人停下动作。 半截刀片从空中弹起、坠落,敲在岩石上发出一声脆响。 幽萨低头看手中的刀,表情没什么改变,只是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冷漠。 里克在冷笑。 「这种烂刀……亲爱的堂哥,您的魂器呢?只有『新月』配做我这把『砚影』的对手。」 「……也差不多该换一把了。新月?早消失了。在我找到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