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敢对天发誓,他二舅一样这样认为。 “你和陛下,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?” 春望:“陛下没有这样想过。陛下也不止一次说,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种的。霍公子不信,陛下说再多也枉然不是吗?” 霍去病嘴巴动了动,却无言以对。 张骞看到韩子仁、枇杷等人,跟霍去病想的一样,这些庄稼是奴婢们打理的。哪怕他已经亲耳听见,帝王用满足的口吻说:“这些全是太子种的。” 既然种子会被善待,张骞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,他给堂邑父使个眼色。堂邑父把他二人认识不认识的作物种子都拿出来,一粒不剩,呈给天子。 刘彻叫韩子仁收起来。 张骞和堂邑父相视一眼,果不其然,种庄稼的是奴婢。 刘彻以为张骞总算相信了,心底正得意,以至于没有发现二人的小动作。 霍去病在后头看得一清二楚,低声嘀咕:“我敢发誓,张骞跟我之前想的一样。” 春望:“那也没办法。”顿了顿,“这样也好。太子殿下安全。三岁小孩,像霍公子这么大的少年也能无声无息把他抱走。要是叫各地藩王知道,太子聪慧不亚于陛下,他们有生之年不反,子孙更没有机会,一个个还不得铤而走险。” 霍去病本想回去就告诉舅舅,舅舅敢敷衍不信,他非得当头给舅舅一下。闻言瞬间决定他相信就好。种庄稼是农夫的事,太子可以不懂。再说了,他这么小,传出去谁信呢。 刘彻见儿子要睡着,叫卫青把他给吴琢,带张骞等人回去。 吴琢令樱桃在室内照看,他出来问韩子仁:“都是些什么种子?” 韩子仁摇头:“我不认识它们,它们应该也不认识我。” 吴琢:“……” “张骞有没有说何时种?” 韩子仁:“西北天冷,冬日里寸草不生,只能开春种。那个叫堂邑父的匈奴人说,草原上的开春四五月。我们恐怕得把这些种子分两份。二月先种一份,四五月份再种一份。” 吴琢很是失望:“今年种不成了?” 韩子仁下意识点头,余光中他神色不对,忽然心中一动:“你不是想这时节种下去,冬日正好食用?这才几个种子?别做梦了。” 吴琢心虚:“这么明显?” 韩子仁懒得理他,小心收好,放刘据房中。 刘据醒来,韩子仁告诉他种子在哪儿,刘据拿出来倒榻上,挨个看一遍,眉头微蹙。 “有问题吗?”韩子仁轻声问。 虽然刘据不认识这些种子,但过往经验让他一眼就能分出好坏。他修炼早年没少到处历练,找灵草抓灵兽。宗门人多,不能只出不进,也不能全指望宗门长辈,他们这些小辈也得出力。 “有的好,有的不好。”刘据挑出两个,“这个亮亮的,这个不亮。这个胖胖的,这个扁扁的。” 韩子仁仔细看看,讶异:“真是这样。那——那用药汤泡呢?堂邑父说这些都是春天种的。”说到此时,韩子仁很纳闷,他确定以前从未见过堂邑父。堂邑父好像对他很有好感,他问什么,堂邑父说什么。甚至还主动告诉他,要不是走得匆忙,他们会把种在地里的葡萄什么的挖回来。 韩子仁心想,陛下叫你们去西域,难道就是叫你们寻这些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