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风靡京师,堂兄弟们也不敢问,“可不可以看在自家人的份上给我们留几罐。” 公孙老宅很大,左右邻居离得远听不见,不知道主子奴仆都被他训成鹌鹑。公孙老夫人一众也觉着家丑不可外扬,没敢叫人外人知道。公孙敬声的随从觉着解气,见着昭平君就学给他听。 昭平君听着也解气,但他不能这样做,一来母亲身体不好,二来父亲比他混账。公孙敬声闹的也不是父母,而是奴仆以及叔伯兄弟和老祖母。 小太子听昭平君说完禁不住说:“你早该这样。” 吴琢:“其实这事不该公孙公子出面。” “指望我母亲?”公孙敬声嗤一声,“想都不要想!” 昭平君问太子:“以后我jsg找父亲要钱?” 小太子赞同:“姑母的私产肯定留给你。姑丈的不好说。” 昭平君忍不住勾手搂住他:“咱们几家都是只有一个儿子,本该你最心烦,偏偏你这里最省心。我父母无所事事,舅母和舅舅一个比一个忙,反而他们有时间陪你。” “羡慕啊?” 昭平君不羡慕他是太子,羡慕他六七岁了还被舅舅抱着哄。听说前些日子太子表弟还留宿宣室殿。他长这么大也没跟父亲如此亲近过。 “你天天在深宫之中有什么好羡慕的?”昭平君嘴硬,想说什么闻到香味,他松开太子朝外看。 小太子茶室的窗对着梅树,窗外景色很好,然而看不见庖厨的情况。 昭平君坐回去:“炸什么呢?” “我也不清楚。自打有了铁锅厨子不用担心炸锅,隔三差五炸东西。炸过小黄鱼,炸过大虾,也炸过切成块的鱼,也炸鸡腿,还炸过炊饼片。”厨子是为了叫他多吃几口,小太子也不好数落他们,“得亏我日日早上练剑,否则早吃成小胖子。” 听到“铁锅”,公孙敬声和昭平君相视一眼。昭平君问:“据儿,铁锅以后有没有可能降价?” “有啊。除非发现几座露天铁矿。” 公孙敬声:“做的人多了也有可能降价吧?” “你俩可知为何每日有上百口铁锅?因为这些铁锅全是做兵器的匠人做的。兵器场人多,还有烧铁的高炉。” 二人不知,瞠目结舌。 小太子又说:“等到正月底肯定就不做了。一时卖不完的先放库房留着慢慢卖。如今盐铁官营,父皇想控制铁锅的价格很容易,假如卖给铁匠铺的铁只够打一把宝剑,你猜他们是打宝剑还是做铁锅?” 宝剑远比铁锅贵,自然是前者。 公孙敬声提醒:“宗亲。” “我的叔伯祖叔伯们巴不得把民间的锄头收上来融了做兵器,舍得做铁锅?” 公孙敬声:“依你之见我还得再买两口铁锅备着?” “买来生锈吗?”小太子好无语,“一口陶锅可以用半年甚至一年,一口铁锅最少可以用两三年。如今矿少不等于以后也少。” 公孙敬声点头:“这倒也是。以前的铁得做兵器打匈奴,如今匈奴右贤王废了,左贤王死了,伊稚斜单于够表兄和舅舅几次打?我觉着一两次就差不多了。以后不用日日做兵器,说不定铁锅就便宜了。” 昭平君:“铁锅做菜真不错。买一口以防万一吧。” 小太子想笑:“找父皇要啊。” 二人宁愿自己掏钱买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去宣室殿。 小太子拿出六博棋:“表兄,玩吗?” 昭平君挤开公孙敬声坐到他对面。 小太子依然用左手跟他玩。 全靠运气,没有技巧,昭平君玩得挺高兴。 昭平君还没玩尽兴,小宫女进来禀报:“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