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说淮南王优柔寡断,也可以说他心胸狭隘,唯独不能说他才疏学浅。”小太子擦擦手,“何况他当年一心想着反。” 卫伉:“我听说过,淮南王很看重雷被。陛下竟然还敢用他。” “父皇用人何时在乎过出身?” 卫伉不由得想起他父亲和赵破奴,还有一些凭军功封王的匈奴人:“陛下大气!” “这话当着他的面说更好。”小太子又给他添点茶。 卫伉摇头,说不出口。 公孙敬声见他又拿一块点心:“少吃点。” 卫伉吓得放下。 小太子:“无妨。敬声,你忘了?我十四,他十三。半大小子吃穷老子。现在吃饱喝足,过半个时辰还能吃这么多。” 卫伉点头:“我最近就总感觉吃不饱。” 公孙敬声想起他早几年也是这样。 小太子:“不过你也得仔细点,一旦感觉胖了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吃。否则只会越来越胖。” “不会的。”卫伉摇头,“父亲不许我变成大胖子。” 小太子给霍光添点茶。霍光慌忙起身接过壶:“我来就行了。” 三人等卫伉吃好喝好就去斜对面。 他们去的有点早,食肆掌柜的拿出六博棋叫他们消遣。恐怕他们赌钱,还令伙计时不时上来添茶水。 昼短夜长,小太子也没在东市呆太久,饭后稍作歇息就起驾回宫。 翌日清晨小太子拿着宝剑到太子宫外,刘彻慢悠悠从永巷方向过来。小太子想调侃他几句,不过他想到老父亲先前干的事,板着脸问:“来干嘛?” 刘彻朝他脑袋上拍一下:“礼数呢?”拿走他的剑,“跟朕切磋切磋。” 父子俩你来我往一炷香,收剑一笑泯恩仇。 饭毕,小太子同以往一样去宣室殿听政。 如此半个月,休沐日下午,公孙敬声和昭平君结伴而来。他打算晚上住昭平君那里,明日一早直接去少府府衙。 小太子在茶室画花花,见二人进来就令小宦官把茶几上的笔墨纸砚收起来,又叫伺候的人下去歇息。 昭平君动手煮茶,公孙敬声告诉他霍光的亲事退了。那人也查清楚了。 小太子:“让我猜猜看。你对他有恩?” 公孙敬声摇头:“有恩的不是我,是大表兄。” “去病表兄?” 公孙敬声:“他弟乃期门侍卫,表兄选的。他请师傅的钱,后来进入太学买笔墨纸砚的钱都是他弟出的。” “他弟?”小太子以前只听说过兄长供弟弟读书上进。 公孙敬声:“是我没说清楚。太学分蒙学和大学,这个你知道。此人是我们大学同窗。大学同窗很多都比我们年长。” “他是如何知道的?”小太子很好奇。 昭平君:“他弟妹是那名女子远房姊妹。其实以前不怎么来往。他弟被选到大表兄麾下,这女子一家才同他弟妹母家恢复往来。” 小太子好奇:“你也知道?” 公孙敬声解释:“嫂夫人好心,请母家姊妹帮忙打听的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小太子问公孙敬声,“你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?” 公孙敬声:“上次休沐请他吃顿饭。没叫霍光和大表兄知道。省得节外生枝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