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,霍嬗笑不出来,他再也没赢过。霍嬗要输红眼啊。就在这时伙计敲门,霍嬗烦的朝外吼:“谁?” 卫伉出去,令伙计上菜。 伙计下去端着菜上来,就这么片刻,霍嬗又输一局。霍嬗不信邪要继续,太子问他饿不饿,霍嬗脱口道:“不饿”。话音落下,肚子打他的脸,咕噜几声。 太子依然脾气很好:“吃过饭再继续?” 霍嬗连连点头。 以前霍嬗在家用饭,这个油腻,那个肉柴,不是盐多了,就是汤稠了。这次什么在他面前他吃什么。最先用好。他两碗饭下肚,太子才吃半碗。霍嬗嫌弃:“你们真慢。” 太子:“出来玩,又不是行军打仗。吃那么快作甚?” 霍嬗无言以对jsg。 太子该喝汤的时候,小刘进醒了。太子特意给儿子点了一碗蛋羹,令伙计送上来。太子喂儿子吃饱,卫伉把他接过去,抱他出去转转。 小刘进在底下跑一圈,卫伉牵着他弯的腰疼,就哄他去找父亲。小孩跟太子亲,也没梗着脖子往街上去。卫伉抱他上来,霍去病把他接过去,拘着他看太子跟霍嬗玩六博棋。 十盘没赢一盘,霍嬗不怪他运气不好,也不怪太子运气太好,他检查棋盘。卫登无语又想笑:“我输的时候也没怀疑过你弄虚作假。” 听闻这话,霍嬗想想,很有道理:“你是六博棋高手?” 太子冲儿子拍拍手,终于可以回到父亲怀抱,小刘进差点喜极而泣。他扑到父亲怀里就抓住他的衣襟,使劲往怀里钻。太子拍拍他的小屁股,“别乱动,父领你玩儿去。” 小孩搂着他的脖子,站在他腿上,小手往窗外指,仿佛说,去那儿。 太子抱着儿子起身:“我用六博棋大杀四方的时候,你父亲还是少年将军冠军侯。” 霍嬗怀疑他吹牛:“那时您才几岁?” “五六岁吧。”这等小事太子没有特意记过。 霍嬗想笑又不敢笑。卫伉倒是听公孙敬声和昭平君说过:“可知陛下为何禁赌?因为以前长安有坐的地方就有人赌钱。太子时常出来,没事就跟人赌几盘,而这事不知怎么被陛下知道了,陛下认为太子表兄被他们带坏了,又不知该收拾谁,索性所有人都别玩。” 霍嬗看向太子:“陛下为了您禁赌?” “算是吧。”太子很可惜,“不然我可以赢更多。对了,我从来没有输过。” 霍嬗惊得张大嘴巴,仿佛不认识他一样。 太子笑着出去。 霍嬗拽着卫登落在最后:“真的假的?” “我哪知道。那时候我好像还在母亲肚子里。”卫登摇头,“应该是真的。我父亲每次提到太子就皱眉。跟他是鬼见愁一样。对了,大兄寝室还有一个金镶玉马,据说就是太子表兄十来岁的时候跟人赛马赢回来的。” 霍嬗:“太子跟人比剑术以一敌七也是真的?” “那还有假?我大兄亲眼所见。还有一次,李陵想跟太子表兄切磋,又不敢直接找他,就给我大兄下战帖。那日好多人都看见了,要不是太子表兄手下留情,李陵的妻子得跟他和离。” 霍嬗皱眉,“这是太子吗?” “你以为的太子什么样?” 温文尔雅,谦恭的君子,很像大将军。 卫登拽着他去追太子一行。霍嬗看着满眼笑意哄孩子的人,怎么看都像个慈父君子啊。 “我父亲当时在做什么?” 卫登想想:“比六博棋的时候吗?算着时间大表兄应该在上林苑练兵。比剑的时候,应该在家沐浴洗头。” “他不用习君子六艺吗?”霍嬗问。 卫登很意外他问出这种问题:“你不知道吗?太子过目不忘啊。四书五经看一遍就记住了。该上课的时候他上课,别人死记硬背的时候他玩。对了,他还会画人。跟真人一模一样。我父亲和你父亲都收到过他画的自画像。你父亲的应该在书房柜中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