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坎宁瞬间眼睛就红了,握着拐杖许久许久,可能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。 房间里很安静。 池星诺却说:“我现在在北安大念大学,学的法学,平时也做兼职,生活上不愁钱财的。” “挺好,她应该放心的。”周坎宁说。 池星诺说了许多,他的朋友,张磊刘俊恩徐子天赵淼,他经历了几次的兼职,他爷爷留下的手札,认识了黄四郎黄大仙,这次来湖市前还去经开大学解决了闹鬼的事。 “你别——”周坎宁说了两个字便顿住了,说:“挺好的。” 池星诺说:“我不害怕,姥爷,我有大人的。” 周坎宁目光再次放在了宫曜身上,又起了疑惑,这人面相很贵,却不是人类的贵,但却是吉兆,外孙跟着此人,比他福大。 “好。” 后来朱姐回来,做了饭菜,池星诺个人说了许多,都是大学开心的事情,遇到的人和事,姥爷很喜欢听这些,池星诺说也是想让姥爷安心,他过得很好。 吃饭时,朱姐烧的一手好菜,口味清淡,还做了几道湖市特色菜,池星诺尝过那道蟹煲,跟下午在餐馆吃的一样。 他一说。 朱姐说:“星诺舌头好,尝出来了,三哥之前帮过他们家,后来三哥不爱出门,他们家知道三哥喜欢吃这道菜,秘方交给我做了。” 虽是简简单单一句话,可里面分量很足,周坎宁是救过餐馆老板的母亲、儿子一命,才坏了一条腿,餐馆老板主动送上了秘方,也是知晓朱姐为人,只会自己用,不会抢生意开餐厅的。 “你们在哪里住?” 池星诺说了酒店。朱姐说:“家里还有空房间。”但她看三哥不开口,便不说下去了。 吃过一餐饭,天已经黑了。 周坎宁说:“孩子你见了我,以后好好过日子,不用再来奔波了,好好学习,回去吧。” “好,姥爷。”池星诺便和大人离开了。 朱姐相送,目送两人离开才关了门,扭身果然看见三哥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看着大门方向。 “三哥,星诺和宫先生都走了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周坎宁说,却没进屋。 朱姐其实知道,三哥是害怕,“一年到头见几面吃个几顿饭住几天应该不碍事的。” “不牵扯了。”周坎宁道。 “那老大那边不说吗?” 周坎宁摇头不再说话。朱姐便回屋收拾碗筷去了,过了会周坎宁进来了,往楼梯口走,喊:“朱姐,门的钥匙呢。” “什么钥匙?”朱姐从厨房出来,看到三哥站在楼梯那儿储藏间就知道三哥要干嘛了。 当初三哥洗手不干不算卦,但餐馆老板跪求,他母亲和儿子失踪了,后来警方查出来,儿子是被人贩子抱走的,他母亲发现追了上去,动手拉扯之间,人贩子说这是他母亲犯了老年病记不清人,众目睽睽下,把祖孙俩都绑到了车上。 餐馆老板来磕头,实在是没办法了。 周坎宁违背了诺言,算了一卦,当天夜里警方按照卦象指示找到了人解救回来,但周坎宁早起摔了一跤,腿骨断了,自此落下了瘸腿。 周围人都知道这事,周坎宁洗手不干退出这行时发了誓的,这就是违背誓言的惩罚。 此时朱姐见三哥想算卦,便想起了之前那事,连忙劝说:“三哥,星诺日子过得顺,不用算了,真的。” “你钥匙给我。”周坎宁说。 朱姐先前说,一家人脾气都烈,其实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