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,就此展开。 没有足够的利于流通的货币(比如银元),没法将工商业货币化,你还想搞工业革命,那就是扯淡!不但工业革命搞不起来,连商业都弄得磕磕绊绊,限制在一个较低的水平无法提升。 以后得想想办法,解决货币供给这个难题。 “张将军来得不慢了。褒斜道虽近,但路不好走,尤其辎重车马,通行艰难。更有那悬空栈道,一不留神,就要摔落谷底。”邵树德示意张彦球坐下,道:“张将军可在南郑休整一两日,然后举兵东进,出城固,攻洋州。” “末将今日便可启程。”张彦球道:“先锋两千人已抄小路至洋州西北,骆谷道那边的朱指挥使已克真符县,先锋亦至洋州北面。杨守忠不得不从东线抽调兵力回援,子午谷道的没藏指挥使随之西进,三面合围,洋州必破矣。若去晚了,末将怕赶不上趟。” 邵树德闻言大笑。军将们士气高昂,南征第一个目标很快就要达成。就是不知道杨复恭、杨守忠父子,如今是个什么心情。别关键时刻又跑了吧? “张将军气概豪勇,某自当成全。”邵树德说道:“沿汉水东进,一路坦途,克复洋州,指日可待。” 杨守忠不过四千兵,临时征集了部分丁壮,凑到了七千,但乌合之众甚多。之前黄金古戍、西乡县那边打了两仗,损兵数百。随后义从军的山民们不断翻山越岭,发起攻势,两军拉锯之中又损失千人,甚至还逃散了部分丁壮。 褒斜道西江口之战、骆谷道诸隘口的战斗,又损失两千人上下。现在他全线龟缩于洋州城,兵不过三千,其中衙军只有数百,州兵千人,其余全是不堪战的丁壮,面对数万大军的围攻,能坚持几日,只有天知道了。 五月初七,邵树德又探视了一下诸葛爽。诸葛大帅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,眼窝深陷,面色蜡黄,仿佛前些日子的起身视事只是回光返照一般。 坐着说了会话后,邵树德便告辞离去。 他即将整顿兵马南下集州。诸葛仲保嚣张无比,屡屡从壁州出兵,抄掠集州。诸葛仲方领兵南下,被杀得大败,最后还是诸葛大帅从兴州回师,难江(南江)之战,大破诸葛仲保,斩首两千余级,俘千人,这才遏制住了通州兵的进袭。 但大帅卧床不起之后,仲保复来,克大牟等县,截断兴元府与南边诸州的联系,意图趁着镇内人心浮动的有利时机,招降纳叛,将果、渠、蓬、巴等州吞吃下来,这样便进可攻退可守了。即便兴元府那边平稳完成权力交接,但通、开、壁、果、渠、蓬、巴七州在手,怎么也立于不败之地。 五月初八,邵树德率铁林军、天柱军、保塞军、义从军一部以及部分兴元府兵马南下,全军两万余人,直朝集州而去。而此时的洋州城外,同样大军云集,针对杨复恭、杨守忠父子的最后进攻即将打响。 五月初十,诸葛仲保率军抵达了大牟县。 “卢继还没回应吗?”诸葛仲保问道。 卢继是巴州刺史,本有州兵两千,最近又征丁入伍,实力大涨。诸葛仲保袭占壁、开两州后,又把矛头对准了集、巴二州,屡次兴兵进取,若不是诸葛爽在难江大败之,估计这两州也陷落了。 强攻不成,诸葛仲保又尝试拉拢。集州刺史是诸葛爽的老人,他干脆利落地斩了前来招降的使者,并把信和人头一起送至兴元府,表明了态度。 巴州刺史卢继就有点首鼠两端的味道了。没有同意诸葛仲保的拉拢,但也没有拒绝,送过去的财货照收不误,但涉及到动真格的,比如出兵助战、改旗易帜,就推三阻四了。 乱世滑头军阀! “回将军,还没有。” “不管他了,先扎营立寨。”诸葛仲保下令道。 这次他把能打的精兵都带过来了,全军约万人,争取在集州一战击败邵树德所领大军主力。 之所以如此,其实是综合了多方面因素考虑的。洋州遭到大军围攻的消息已经传来,陷落是迟早的事情。而且他们在洋州以南立寨,打造器械,随时可能沿荔枝道南下,攻击壁、开等州。 到了那时候,邵树德从集州南下,一路从洋州西乡县南下通州,一路走西南方向攻壁州,一路往开州,四路进兵,抵挡得过来么?杨守忠就被四路进兵搞得左支右绌,拆东墙补西墙,一败再败,龟缩洋州,已是穷途末路。 守,也就是晚点死,但最终还是个死。除非中途发生什么意外,比如邵树德军中发瘟疫,被洪水冲走,粮尽退兵,发生内乱等等,但仔细想想,可能性都太低,不能把希望寄托于这方面。 兴元府,为了平定壁、通、开等州,已经在竭尽全力准备粮草、器械,集州方面也在征发夫子,运粮、割柴草,囤积箭矢、药材、篷布等军需物资,这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