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爱惜羽毛,经常约束诸军,不让他们什么烂招都用。折嗣裕说的这些,可大可小,此时还在打天下,没人会深究,可若天下太平了,保不齐有毛锥子出来翻旧账。 折家,太树大招风了。 刘子敬很快召集诸将校,分头收拢军士,呼啸东去。 ※※※※※※ 中牟城外的梁军仍在有条不紊地攻城。 过去几日内,他们打造好了器械,然后尝试攻了三次。前两次浅尝辄止,第三次下了大力气,一度登上城头,不过很快又被推了下来。 看起来不是很顺利,但朱友裕却敏锐地发现了守军的不足:他们的正经武夫太少了,守军之中充斥着大量战力低下的乡勇甚至是民夫。 部将们也感受到了这些,纷纷请战,士气看起来不错。 很快,第四次进攻发起。 这一次还是老套路,乡勇顶着箭矢先上,精锐的长直军甲士继后,一鼓作气,不给夏贼喘息调整的机会。 “咚咚咚……”战鼓擂响之后,残酷的攻城战立刻展开。 朱友裕目不转睛地盯着,双拳不自觉地紧握起来。 “报,曹公台一带发现大量夏贼步骑。”突然之间,有斥候将侦察到的消息带了回来,层层上报之后,很快报到了朱友裕这边。 “什么?有多少人?” “骑卒数百,步军几千。” “你放出去的斥候是新兵吗?‘数百’、‘几千’,这他妈叫情报?”朱友裕勃然大怒:“到底多少人?” 没人能回答,夏贼骑军太多了,实在难以靠近计数点验。 朱友裕也清楚实情,很快收敛了怒色,问道:“贼将何人?打的什么军号?” “贼军未打旗号。” 朱友裕沉默了。其实有一个可能,但他不敢深想。 “衙内,莫不是天德军?中牟守军,多是土团之流,天德军主力既不在,那么占据官渡城的定然就是贼将蔡松阳的人了。” “万胜镇那边是死人么?怎么都不拦一下的?” “两千乡勇,怎么拦?” “蔡松阳定然在官渡城。” “此贼甚是可恶,当初在洛阳,他就参与围攻寇彦卿了。” “闭嘴!这个时候提寇彦卿,你是何居心?” 朱友裕的头有些大,天德军突然从北边杀过来,到底什么盘算?莫不是想与中牟守军里应外合,将他们打败? 不,单靠天德军还做不到这些。或许镇国军也南下了,又或者夏贼来了别的援军,才给了蔡松阳狗胆。 但如果南下的夏贼只有几千步骑,似乎也不是很严重,这仗还有得打。问题在于,后续可能还有大队人马跟进,这才是最大的隐忧。 “衙内……”又有人匆忙走了进来,低声禀报道:“东面十余里处有贼骑大队,看装束、战法,应是铁骑军。” 朱友裕的双眉猛然锁紧。 铁骑军应该在尉氏左近游弋,他们也到中牟来了? “立刻遣使回八角镇及汴州传信。” “信使分三批,入夜后出发,一批向东,另外两批分别从南、北两个方向绕路。” “把所有斥候都派出去,不要舍不得用了,放远一些,查探敌情。” “加固营垒,不得迟疑。”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