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城与战,败绩。捧圣军副使阎宝阵斩淮将康儒,贼军溃去,乘船奔回南岸。此战,杀贼两千余,俘千人,涟水克复。 至此,泗州只有南岸的盱眙县还在淮军掌控之中了,全境大部光复。 坏消息是折宗本、丁会二人率军三万余,二攻舒州,又为淮军水师抄截粮道,败退回了蕲州。 还好,损失不大。贼军趁胜薄至蕲州境内,最后无功而返。 听闻杨行密最近主要在梳理内政,收揽大权,为儿子杨渥铺路。 他那个傻儿子!邵树德笑了笑。 老爹留给儿子保命的数千亲兵本来居于广陵衙城之内,护卫杨渥的安全。结果嫌军营太占地方,影响他玩乐,于是把这支部队调走了,然后拆掉军营,供他骑射和打马球。后果嘛,自然是徐温等人再无顾忌,果断发动兵变,囚禁了杨渥。 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,半点敏感性都没有,也是一绝。 御桌上另有许多表章。 通州刺史诸葛尚仁献上版籍,归顺朝廷。 集州刺史刘芳以军民五千余户投降。 壁州刺史诸葛安不降,为金刀军使杨亮击杀,壁州克复。 开州刺史张琦自立,为部将所杀,开城请降。 巴州刺史诸葛泰降。 渠州降。 蓬州门户紧闭,不纳使者。 果州投李茂贞。 飞地文、扶二州观望中…… 总体而言,情况相当不错。诸葛仲方应该是发挥了相当的作用,说降了不少人。但从属州刺史们比较分化的举动来看,他虽然当了十几二十年节度使,对镇内的控制力仍然是有限的。就这个鸟样,谁给他自立的勇气? 邵树德看完这些奏疏,几乎气笑了。 武夫啊武夫,德行! “三川军报,一有递来,即刻呈送我案头,不得拖延。”邵树德说道。 事关继承人的事情,无论怎么关心都不为过。 事实上几个年岁较大的儿子他都很关注。 长子在安东府,次子在兴元府,三子已到文登县任司户,这是一个吏职,但能接触到方方面面,对于熟悉地方事务非常关键。 四子留在他身边接受教导,五子及后面的孩子略小了些,暂时还在接受文、武、数学、管理方面的教育。 邵树德刚才这番话是对裴通说的。 裴通也是老人了,至今没有安排官位,仍然管着当初朔方幕府听望司的那一批人,外加大通马行。 邵树德还在犹豫要不要建立一个特务机构。武周时期,告密泛滥,酷吏横行,人皆怨之。因此,特务机构在国朝的名声算是臭了,不良人这个机构在安史之乱后也渐渐销声匿迹,基本完犊子。 想了想,邵树德打算暗地里干这事。 “听望司、大通马行的人,你好好甄别,挑选精干力量整合一下。”他说道:“以后直接听命于我,不归朝廷管辖。一应用度所需,我来想办法。” “遵命。”裴通应道。 他其实还是想当个朝廷命官。终日游走在黑暗中,并不符合他的脾性。无奈看样子夏王是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,他得继续管着听望司、大通马行这一帮子牛鬼蛇神,继续打探军情。甚至于,开国之后,还有可能要监视大臣,这可真是…… 裴家做了什么孽,要干这档子事。 当酷吏,干脏活,古来有好下场的吗? 但这事由不得他选择,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,直到有人来接替——即便到了那时,也不一定能得到真正的解脱。 裴通离去之后,邵树德继续理政。 他现在最关心的,其实还是天下各镇的态度。最近一系列的废藩置道的政策,军头们都看在眼里。从m.DxsZXEdU.COM